傷而美麗,她也沒有什麼可糾結和妥協的。她只是要沿著預定的軌道走下去,不回頭。她想邢蔣也和她是一樣的心境吧,只有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對彼此才公平。這也是為安所慶幸的。
父親的生日宴是在酒店辦的,擺了幾桌酒,請的都是些要好的親朋。讓為安意外的是,蘇槿彥也來了,但他只是送了一份賀禮,沒等開席就走了。也許覺得身份尷尬,也許是真的有事。為安也只是用餘光觀察他,看他和父母寒暄,和方紫星低聲說笑。還能說笑,說明他的精神不錯,傷勢也應該好得差不多了,沒見他坡腳。他永遠是那麼矚目,身邊沒有女伴,深色西裝打扮襯得他眉目英挺,一進酒店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人開始竊竊私語,揣測什麼樣的關係能讓蘇槿彥親自到場慶賀。而蘇槿彥自始自終都沒有看為安一眼,彷彿她不存在。
為安暗暗和他較著勁,一直忍著沒過去打招呼。既然男人可以這麼沒風度,那麼她一個女人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後來回家為安的母親對蘇槿彥的到來頗有微詞,意思是不需要他來道賀。為安完全理解她母親的想法,她甚至也覺得蘇槿彥實在不必出現,打個電話祝賀豈不是更好。免得彼此尷尬。
這一次為安沒有邀請邢蔣,他們二人的關係還沒有到可以見家長的時候,若是能長久,也不必在乎這一次。方紫星的那位王先生來了,殷情地跑前跑後,幫忙打理,儼然是個準女婿。看來這個男人誓要抱得美人歸了。方紫星的態度不冷不熱,至少不像以前那麼冷冰冰,也算是有所軟化。
父親的生日宴過後就意味著為安的假期也告一段落,準備啟程回美國。臨行的前幾天還給朱婧打了個電話,問她確切的歸期,她想租過一間房子,朱婧說還不清楚什麼時候回去。為安笑著問她:“是不是不回去了,留在這裡做新嫁娘?”
“要是真能這樣就好了,我和他吵架了,估計會分。”朱婧在電話那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為安換了個手接電話,她以前和蘇槿彥除了為兩個原則性的問題有過爭執外,從沒紅過臉,也從不輕易說分手。蘇槿彥只說過一次分手,結果他們真的分了,斷得一乾二淨。為安安慰著朱婧:“怎麼會,你們兩個那麼好。你說兩句好話,男人就心軟了。”
“你還蠻有經驗的嘛。如果你知道我們是因為什麼吵架,你就不會這麼認為了。Joyce;我真是煩死了。”
為安也不想多問,他們吵架和她有什麼相干。“在戀愛上你也會有難題嗎?”
“Joyce,我不是女人嗎?”朱婧嗲聲嗲氣地問了一句。
為安鬨笑:“我沒懷疑你的性別。聽我姐說Kevin那個人吃軟不吃硬,你主動示好,肯定可以挽回。”
“我才不會示好。我朱婧長得也算貌美端莊,家境也不比他家差勁,還怕嫁不出去啊,再說錯不在我。我只是買了一袋橘子,他就不高興了,他說他不吃,也聞不了橘子味道,莫名其妙。”
橘子。曾幾何時他們坐在那個小客廳裡,他做他的工作,她靜靜地剝橘子,整個客廳都溢滿了橘子皮的香味。她總是喜歡將橘子剝得乾乾淨淨,然後你一瓣我一瓣地分著吃,很快就能把一袋橘子解決完,有時吃著吃著蘇槿彥會放下手頭的工作,順勢把她按到在沙發上……她已經很久不去想這些細節,每次想起來心就不由自主地抽痛,就像現在。她輕輕地揉著左胸口,慢慢地和朱婧說:“這有什麼好吵的,你和他說你以後不買橘子就是了,主動一些,以後再把你今天受的這些委屈加倍地償還給他。”最後那幾個字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這不是橘子的問題,他突然之間變得很難搞定,和幾年前完全不一樣。”
是啊,方為安也不是蘇槿彥的對手,這輩子不知道要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降服他。掛掉電話後,為安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