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這裡面還夾著這麼一層關係,而這種關係,簡又然不明白,李明學怎麼打探到了。而且,看得出來,這謝處長對龐梅是十分敬重的。這年頭,在官場上辦事,沒有關係不行,單純靠關係也不行。關係是外在形式,感情是內在紐帶。楊部長笑著對龐梅道:“原來龐總今天是設了鴻門宴啊!來的都得辦事。說說,我辦什麼?”
“楊部,我可沒這麼說。請楊部來,是指導,除了喝酒,無事可辦。”龐梅說完,李明學道:“龐總對湖東十分關心。還有部長,沒有你們,湖東靠我們幾個人,能舞出個什麼來?是吧,哈哈!”
門推開了,一個矮胖的男人站在門口。喬局長馬上站起來,說:“賈處長到了,快請進!”
賈處長依然站在門口,謝處長招了招手:“進來吧?喝多了?那可不行。過來,坐我邊上。這是省委組織部的楊部長……”
賈處長的神情變得恭敬了,喊了聲:“楊部長。”
謝處長又道:“這是省能總公司的龐總。”
“龐總。”賈處長拉了拉領子。
“這是湖東縣委李書記,這是簡書記,這是梅主任。這位……我就不介紹了。你們系統的。”
賈處長大概沒想到,這一桌上坐的都是些頭頭腦腦的人物,他來之前,可能還以為只是些哥們兒。現在大舅子一介紹,他立馬正經了,先讓服務員倒了杯酒,說:“我來遲了,先敬各位領導一杯!”
謝處長也不含糊,道:“喝酒之前得先把事說了。龐總在湖東有塊地,聽說卡在你那邊了?”
“東部物流港吧?那可是耕地。”
“什麼耕地?不就是荒坡嘛。李書記,是吧?”
“當然是。一直是荒地,老百姓自發地開了田。不在冊的。”李明學道。
賈處長把杯子裡的酒喝了,說:“是這麼回事?耕地可是紅線。如果確實是荒地,可以考慮。”
龐梅端了杯酒,道:“那就請賈處長關照了。”
事情基本上算解決了,喝酒便開始放鬆下來了。簡又然看著謝處長和李明學,怎麼看怎麼覺得剛才兩個人就像在唱雙簧。酒結束後,李明學和簡又然陪著楊部長,還有龐梅,出去喝茶。謝處長有事先走了,賈處長被喬局長拉著,去泡腳了。臨走時,簡又然對喬局長說:“該準備的,一定要準備好。這賈處長可是個關鍵人物,不能含糊。”喬局長說:“已經準備了,不僅僅賈處長,就是謝處長、楊部長我們都準備了,這點請簡書記放心。”
元旦過後不到半個月,省國土廳關於東部物流港用地的文就批下來了。
湖東縣委為此專題開了一次常委會。本來,像這樣的一宗用地,拿到常委會上來研究,是不太合適,也沒有必要的。李明學也沒有這個打算。但是,簡又然看了批文後,還是堅持要開個常委會,形成一個集體研究的意見。東部物流港新增的五百畝用地,到底是什麼性質,大家心知肚明。簡又然說:“這個事情我覺得就是有批文,也還是有風險。特別是老百姓這一塊,雖然採取了一些靈活的操作方式,但是,難以保證就沒有人再上訪。再查下來,這事就不太好辦。穩妥起見,開個常委會,對明學書記你,也是一種負責。”
李明學想了想,覺得簡又然這提議確實有理。現在湖東的班子中,一方面因為羅望寶案件,彼此都有戒心;另一方面,李明學作為一把手書記,一直傳著要走,就是不動,這也讓班子裡的某些人心裡急躁。官場的鬥爭,不是找你突出的地方,更不是看你優秀的地方,而是像網際網路上的病毒,找的是你的漏洞。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特別是在官場待了這麼多年,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這都是漏洞啊!當然,有些小的漏洞,你就是找到了,也沒有意義。怕就怕在土地這樣的政策性大問題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