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孤一些銀……”兩字都快出口了,忽然調一轉,改了口,“票好了。”
銀票面額大,重量輕,方便帶著。
平陽侯眸中閃過一絲詫異,而後連連點頭,“臣這便去錢莊取錢,殿下稍待。”
謝歡嗯了聲,聲音很輕,“不急。”
他原本花錢的地方不多,是不需要錢的,可是就怕未來幾個月有要用錢的地方。
他現在不太想問央央拿錢了,就算她大方也不行,這顯得自己這個當爹的很沒用。
她長這麼大,他都不曾盡到做爹的撫養義務。
按照時間算,她大概三月左右就會生產,四月肯定會回京,謝歡和平陽侯說五月,還給了自己一些時間。
總不能不和女兒說清楚身世,他轉眼就當太子了,那女兒可能一時會接受不了。
謝歡算了算,隨口胡謅的五月其實剛好,等女兒出了月子回了京,能受“刺激”了,再跟她找機會說身世,然後他再回宮!
這些,平陽侯是不知道的,平陽侯獨自去錢莊的路上,想了下要取多少錢給太子,這錢說是借,但八成是回不來的。
不過沒關係,能賣人情給太子爺也是渴望不可求的機會。
思來想去,取了二十張面額一百兩的銀票。
兩千兩。
正逢平陽侯跑錢莊的時候,裴如衍與沈桑寧趕來拜年了。
彼時謝歡正坐在房中等待,忽聞庭院中有幾道緩慢的腳步聲響起,他轉頭一看,屋裡竟沒有朝後開的窗子,此時出去只怕會撞個正著,他根本無法解釋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思考之際,人已至屋外。
領人的虞紹瞧瞧門,“爹,表哥表嫂來拜年了,您起了嗎?”
屋內無聲,虞紹在外面嘀咕,“不會還沒起吧。”說著推門進來。
謝歡閃到門後,虞紹在屋裡轉了圈沒瞧見親爹,“咦,我爹怎麼——”轉身卻瞧見了太子,瞳孔微張,頃刻恢復自然,“沒在啊。”
小子很能藏事,眸光一轉立馬跑出去,“表哥表嫂,我爹可能朝門去了。”話未停時,就趕緊把房門闔上,生怕被發現端倪。
屋外。
裴如衍的視線仍落在門上幾瞬,再對上虞紹似有心虛的神色,他皺了皺眉,“裡面有何物?”
虞紹忙搖頭,“沒啊,我爹他,他——”忽地雙眸一亮,“我爹回來了!”
剛踏進院裡的平陽侯將銀票揣懷裡,哪曾想出去一趟院裡這麼多人。
想著殿下可能在屋裡,平陽侯心中驟然生出些背德感,他鎮定地走上前,“這麼多人啊。”
:()世子先別死,夫人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