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姨娘隨意抓了個院裡的丫鬟,詢問沈妙儀去向。
這丫鬟剛好是冬兒。
因為“監視”沈桑寧得力,冬兒已經被沈妙儀破格提升為大丫鬟,她自然是知情的——
“二少夫人去見妹妹了,就是二皇子府的側妃。”
段姨娘冷嗤,“平日裡也沒見她有什麼交好的姐姐妹妹,人家當上側妃了,她就往上趕,我們國公府是什麼很低的門戶嗎?眼皮子淺的東西。”
段姨娘罵罵咧咧地走了,還順走了籃子裡一枝花,“老孃辛苦生你,也不見你送我一枝花。”
裴徹提著花籃,皺著眉在院中等沈妙儀回來。
直到對方歸來,他忍著不悅問道:“你這幾日都去二皇子府了?”
沈妙儀見無法隱瞞,老實交代,“是。”
裴徹眉頭蹙得更緊,“你不知道我公府與二皇子對立嗎?就算你不知,你作為伯府養出來的女兒,也該懂得謹慎,二皇子沾個皇字,就不能輕易交好交惡。”
沈妙儀這會兒,確定了裴徹沒有夢到二皇子登基。
她弱弱道:“我只是去找三妹,同她說說話罷了,這也不行嗎?”
“你三妹也不是個好人,比你大姐還壞,”裴徹還記得綁架的事,“你同她有什麼能交流的?”
沈妙儀被懟到無言,話鋒一轉,“二郎你別生氣嘛,我只是想著,將來若二皇子得勢,我與妹妹交好,不也是對公府有好處的嗎?”
裴徹擰著眉,他不參與朝政,自然也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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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若你實在不想我和妹妹接觸,我不再見她就是了。”沈妙儀再三保證,又朝裴徹撒嬌,讓他徹底打消顧慮。
見裴徹面色稍霽,她為難地開口,“我還聽說了一件事,我的酒樓是被姐姐租去了,她這不是成心讓我沒臉嗎!”
這件事,裴徹幾日前就知道了。
畢竟酒樓改裝了幾日,兄長日日往那跑,夫婦倆根本沒打算瞞著,府裡都知道。
裴徹嘆道:“的確過分。”
沈妙儀想起白日裡和沈落雨商量的事,挑唆道:“她次次欺辱我,若不給她些教訓,將來我真要被她踐踏到泥裡了。”
可裴徹不想再生事了,雖然不喜毒婦,可每次與她對上,都是他被打。
“妙妙,你乖些,就一間酒樓罷了,反正你也拿到租金了,別生事。”
沈妙儀眼中閃過狠意,表面嬌氣道:“我也不是想做什麼過分的,只是做些無傷大雅的事而已,明日姐姐酒樓開業,我們給她的馬下藥,讓她無法準時到達,這也妨礙不了什麼。”
沈妙儀從兜裡拿出藥包。
裴徹驚訝,“你都準備好了?”
沈妙儀將藥包塞到他手上,“二郎,你就幫我出口氣吧~”
裴徹長嘆一聲,想著這的確是無傷大雅,最多不過是遲到或者缺席開業而已。
於是他接過藥包,順便將花籃遞給沈妙儀,“路上買的。”
“哇!”沈妙儀佯裝驚喜,又說了不少好聽話。
待裴徹拿著藥包離開,沈妙儀當即變臉。
素雲問道:“主子,側妃娘娘不是讓您動手嗎?您何必求著二公子?”
沈妙儀冷哼,“沈落雨那小賤人,還想著害我呢,我才不傻,若我去給馬下藥,到時候細究起來,查到我身上,婆母肯定要逼著二郎休了我。”
“二郎下藥就不同了,他是條硬漢子,不會供出我的,公婆也不會真拿他怎麼樣。”
此時,冬兒藉著上茶的功夫,進了屋裡,聽見素雲又問——
“這藥只是讓馬萎靡不振,又不是發狂的藥,怎麼也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