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似乎是沒想到楊晨新會問出這個問題,狼尾少女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臉?我怎麼知道?”
這張臉楊晨新捫心自問自己從未見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熟悉的身材曲線以及那頭凌亂飄逸的狼尾鯔魚頭,讓他在第一時間就和【t】那張面具臉重合在了一起。
他故作遺憾地搖搖頭說道:“那我可能真的得帶著鑰匙先走一步了。”
“毛小子你在質疑我?我殺過這麼多人我怎麼知道這是哪一個?”
聽到這番話之後楊晨新心裡一驚,捕捉到了大量的資訊,難道她的潛能在發揮之後不僅能剝奪他人的樣貌和能力,還會對結束被剝奪者的生命?
那【t】如果和她有關係,為什麼還活得好好的呢?頓時一個大膽的想法又湧上了心頭。
“可不見得他們都被你殺死了。”
“什麼?”
“我要問的就是從你手上活著離開的人!”楊晨新斬釘截鐵地說道,狼尾少女好似被問愣住了,眼神也隨之一顫。
“你……你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是誰?”
楊晨新心中暗喜,看來自己又賭對了,他繼續虛張聲勢地說:“你真以為我不認識她?這鑰匙,今天就是毀了你們也別想出去了。”
女人聽後咬牙切齒道:“白夕……!又是白夕!一個白夕不夠還要收一群學生!你們到底要和我們作對到什麼時候!”
“自古正邪不兩立,問出這樣的話你不覺得可笑嗎?”
“哈哈哈……誰是正?誰是邪?毛小子,你真的瞭解白夕嗎?”
“我只看結果,不看過程。”
“可笑……你和她一樣可笑。”狼尾少女用指甲在自己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你不是認識她嗎?她現在戴著那張面具感覺一定很好吧?”
見楊晨新一言不發地冷眼看著她,一種奸計得逞的愉悅感讓她開始口無遮攔地說出壓在心底的往事:
“那天這丫頭可是活生生被我扒了臉皮呢,你知道嗎?那種看著一雙驚恐的眼睛在拉絲的肌肉上滾動的感覺,真的是笑死我了……她甚至不敢流出眼淚,不然就會體會到比扒皮還要鑽心的痛楚。”
“當我把一張完整的、鮮嫩的臉皮放在我的臉上時……你猜猜她說了什麼?”
楊晨新低著頭,拳頭捏得死死的,風雨交錯打在他的全身,他的心情卻比這飄搖的世界更加動盪。
“她說……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啊!她沒有嘴唇!哈哈哈!沒有嘴唇你能想象得到嗎?她好像一個老太太,口齒不清地不知道嘟囔什麼,我完全聽不懂啊!”
“呼——”楊晨新長呼一口氣,終於抬起腦袋冷冷地問了一句:“然後呢?”
“然後……然後白夕就來了……她妨礙我享受那條卑微生命的最後一舞!她總是這麼討厭!”
“我明白了。”
“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還能活?”狼尾少女喋喋不休地繼續說道:“她重新整理了我對賤民的認識啊……怎麼會有這麼頑強的賤民?”
“來拿鑰匙吧。”
“只不過賤民就是賤民,她的命就算不死也只是半吊著,她永遠都是我的玩物而已。”
她宛如痴呆一樣地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楊晨新已經貼著牆邊挪動到了她面前。
“我說,來拿鑰匙了啊。”楊晨新站起來漠然地低頭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