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到手術室的紅燈變綠燈,叮的一聲之後,她才猛然驚醒。
炎憶夏和主治醫生說了什麼,最後朝她做了一個安心的動作。
文澤已經沒事了。
她這才扯出一抹笑。
文澤要是有事,他一定會難過的,她不想看到他難過。
“我給臣打電話,告訴他你平安回來了。”炎憶夏見她終於有了笑容,急忙拿出手機。
“沒用,打不通,也許是異地手機到了那裡訊號就不好,一直無法接通。”洛熙想了想,“他和誰一起去的,試著撥打別人的手機試試。”
“我有辦法。”溫瞳忽然出聲,倒嚇了兩人一跳。
她從剛才就一直沉默,沉默到好像根本不關心北臣驍現在的情況。
溫瞳用手機撥通了吉的電話,這是臨走時他留給她的,雖然沒想過這麼快就會再聯絡,但是聽到吉熟悉的聲音,溫瞳卻覺得那些日子所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
她向吉詢問了那邊的情況,她原來所在的地方几乎被毀壞殆盡,所以北臣驍要找她,一定會找到獨鷹那裡。
果然,吉說確實見過這個人。
“那你跟他說,我回來了。”
“他是你的。。。。”吉有些好奇。
溫瞳只是笑了一下,“謝謝你,吉。”
掛了電話,她對炎憶夏說:“別擔心,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去給文澤買些日用品,看樣子他要在這裡呆上一陣子了。”
洛熙急忙說:“我陪你。”
夜晚的時候,文澤發起了高燒,溫瞳急忙喊醫生,又幫忙敷毛巾,擦手擦腳,忙了半天,他的燒才退下去。
洛熙一直沒走,文澤和炎憶夏的事讓他看清了一點,那些人其實是想針對溫瞳的,但遲遲不動手八成是礙於他在,所以,北臣驍沒回來之前,他一步都不能離開她。
溫瞳趴在床上睡著了,很安靜很安靜。
明明誤會已經解除了,可是她好像並不開心。
洛熙明白,當人到了絕望的時候就好像是熄滅了的火堆,想要讓它重新燃燒起來,單靠著那一點點火星,效果一定不明顯,她現在需要的是北臣驍,只有見到北臣驍,只有聽到他親口向她解釋,她才會重新燃起這堆火。
洛熙坐在她的身側,支著下巴,痴痴的望著她的睡顏,臉色有些蒼白,唇瓣卻很紅潤,長睫形成兩隻密密的小扇,薄薄的眼皮一顫一顫的,好像總睡不安穩。
他不敢想像,單憑她一個弱小的女子,在F國那種虎獅相爭的地方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她一定受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他無法想像,也不敢去想。
一切都過去了,只要她還活著,還能在他的面前這樣恬然安睡,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文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他睜開眼便看到正在替他擦臉的溫瞳。
他受寵若驚,掙扎著就要坐起來。
溫瞳急忙說:“你別動,醫生說你現在要靜養。”
文澤瞧著身上纏得嚴嚴實實的繃帶,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剛做完手術,身體還很虛弱,想要說話,但是喉嚨裡又幹澀的厲害,只能用無聲的笑來表達他的感激之情。
他一直相信臣少的眼光,他選的女人,他也是相信的。
“臣少。。。”文澤用嘴型說了兩個字,似乎是想要問北臣驍回來沒有。
溫瞳一邊擰著毛巾一邊輕快的答道:“還沒有。”
她將用過的毛巾拿去洗,擰開水龍頭,任水流嘩嘩的流淌。
她看著水柱澆在毛巾的上,賤起一星串的水花,她把手放進去,失神了。
這麼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