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瓔沒個坐相的盤腿坐在書桌前吹頭髮。
韓烈忙忙碌碌在哄他的沙蜥。
腦門上一片紅鱗的沙蜥,在箱子世界大可載人拉貨,但出了箱子也就壁虎大小。
秦瓔家裡有龍骨,有雷鳥,有禍鬥,還有韓烈這麒麟。
亂七八糟的氣味,在沙蜥看來宛如煉獄群魔亂舞。
尤其雷鳥,雷鳥進寶封鎖黑石部兩年,聞到雷鳥的小鳥味沙蜥都嚇尿。
四腳朝天躺在秦瓔的書桌上,韓烈心疼他的坐騎,在給沙蜥按肚皮急救。
許久,這小蜥蜴才緩過口氣,碩大身體藏在韓烈身後。
韓烈道:“上神,我去後院為它弄些新鮮的草料。”
沙蜥跟著他在沙漠裡,啃了幾天駱駝刺根,吃點水分充足的鮮草應該會高興點。
秦瓔頭髮半乾,毛巾搭在肩膀上,聞言說道:“你這樣下去太費勁了。”
對韓烈當前的體型來說,下二樓相當於爬了小半座山。
秦瓔想了想,將那隻猙藥劑拿來:“要不,先變大點?”
從地下鬥狗場得到的猙藥劑,可以使箱中世界的人或獸恢復正常體型。
韓烈身上鱗片都不夠黑亮了,秦瓔打算讓他養兩天再回箱子裡去。
正好那時沙民們應該也已經找到了合適的遷移地點,韓烈再回去幫忙。
猙藥劑是無針注射藥劑,在外用還是直接少量給韓烈注射之間,秦瓔猶豫了一下。
最後想了想,她開啟了箱子。
“帝熵,進去抓只沙鼠來。”
秦瓔想得挺好,抓一隻沙漠沙鼠注射試試,但手腕上的帝熵毫無反應。
她愣神幾秒,旋即無語:“快點,實驗好了以後我們出去給你買黃金。”
她手腕上的帝熵這才懶洋洋融出一根金屬觸鬚。
之前秦瓔干涉箱子中事物,不是筷子就是烤肉夾,現在有了帝熵總算有了萬用且有逼格的工具。
韓烈攀著木箱的雕花想幫忙。
可他只往箱子裡看了一眼,腦袋就嗡鳴不已。
秦瓔看來很平常的沙丘夜景,在韓烈眼中卻像是無數刺目光影糅雜成的畫。
他只看了一眼就光敏性癲癇一樣難受。
踉蹌著從箱邊躍下,搖了搖頭才好轉些。
帝熵僅一部分探進箱子裡,進了箱子如蛛絲一般分散,簌簌貼著沙地潛行。
沒廢什麼功夫,就抓到了一隻小小的沙鼠。
赤霞地區的沙鼠是沙民部族肉食來源之一,以可怕的繁殖能力著稱。
被帝熵的銀絲纏繞出箱子時,只有一條螞蟻腿大小。
一出箱子,幾乎嚇死過去。
趁它還活著時,秦瓔撬開猙藥劑,韓烈抱著縫衣針,用針尖沾了一丁丁點,刺進沙鼠的身體。
幾乎是一眨眼,沙鼠渾身灰毛炸成一個毛團。
皮下充氣一樣,鼓脹起來。
伴隨著痛苦的吱吱聲,一隻有秦瓔手臂長的灰毛老鼠躺在了桌板上。
沙鼠和老鼠外形區別不大,秦瓔忍不住後仰了一瞬。
沙鼠尾巴微微抽搐,就在秦瓔以為不可行時,它突然一掀眼皮從桌上竄了下來。
秦瓔好懸才將一身尖叫嚥下,嘴裡直呼道:“帝熵。”
她此時情緒比看見死人詐屍還緊張,帝熵也感應到了,沒有討價還價。
一根細長金屬鞭子彈出,凌空將這隻沙鼠抓住。
沙鼠發出尖銳的吱吱聲,秦瓔看見它腦袋頂心一撮灰毛正在脫落。
它在長出猙一樣的尖銳獨角。
秦瓔遺憾:“直接注射不可行。”
藥劑中含有的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