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她的腦袋,“多金是想看夜幕玉蘭嗎?晚上……”
“不是的,皇后娘娘……臣妾知道您不想和皇上獨處,所以故意那樣說的。
“皇后娘娘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氣,怪不得皇上愛和皇后娘娘在一塊兒。”多金懶懶地答道。
雲霧深深地嘆了口氣,“錢貴姬看著年紀小,沒想到心思如此細膩。
“貴姬幫皇后娘娘解圍,奴婢代娘娘給貴姬道謝了。”
錢多金笑著搖了搖頭,“雲霧姐姐請起,這不算什麼,不值得行如此大禮。”
伏綰正色道:“多金,你要記住,你是正六品貴姬、皇上的妃嬪。就算位分再低,也不是有些人能說得的。
“若下次有人再冒犯你,你要記得反擊。否則,他們看你年紀小,又好說話;
“日子久了,便會一里一里地爬上來,踩在你頭上。”
錢多金怔怔的,女史提醒道:“皇后娘娘說的,恐怕是那幾名輿夫和太醫。”
“可是,臣妾也做過奴婢,不忍心責罰她們。”多金咬著嘴唇,似乎在猶豫著。
銀生笑道:“我也做過奴婢。進東宮那幾年,也是想著寬以待人,想著‘都是做過奴婢的,何苦為難她們?’
“可後來發現,這行不通。不是每個奴婢,都值得你心疼、對她好。皇后娘娘的話你若不聽,往後有的吃苦呢!”
錢多金似懂非懂,這才點點頭。
錢多金在長秋宮住了幾日;等回寢宮時,已從正六品貴姬晉為從四品貴嬪,屬“六嬪之首”。
那幾日裡,不僅錢多金晉位,尚寢的空缺也有著落了——填補空缺的,正是正六品司燈蘭心。
這些日子,元慎沒有像從前那般慪氣,每天仍舊來長秋宮看看伏綰。
伏綰愛喝茶,他便親手幫伏綰煮茶;
伏綰想吃滴酥鮑螺,他便請來長安城專做點心的名廚為她當場烹製;
伏綰想聽曲子,他甚至搬來一張古琴。
“我竟不知,皇上還會彈琴?皇上怎麼從未說過?是最近學的嗎?”伏綰含笑問道。
“不是的……是小時候學的。父皇和母后可嚴了,‘君子六藝’都要學。
“多年未彈,可能有手生了。姐姐聽了,可別笑話我……”元慎說完,便彈了曲《鳳求凰》。
那琴音時而深沉而悠遠,時而清亮如泉水叮咚,時而低迴又如秋風拂過林梢……
伏綰微閉雙眼,聽著這曲子;可正當琴音如泣如訴時,元慎卻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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