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當了個好家!
“你們是死人哪?睜著眼睛讓一個姨娘挪了那麼多錢?
“又讓侯門貴女和男人廝混懷上野種;
“還讓好好的侯門公子,染上酒癮?”商揚仍舊喝道。
伏綰知道母親一向以父親為重,故而收斂脾氣,原先只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現在聽到商揚連母親一併指責,不由紅了眼眶怒道:
“母親為何讓我當家?還不是被你那小老婆下了毒,臥床不起!
“侯門貴女?你小老婆進府前和人牙子懷上的野種?
“與隴西侯府何干?算哪門子的侯門貴女?
“侯門公子愛喝酒,我倒是想攔著,可是您特意寫信說了:
“‘姨娘和弟弟妹妹要什麼,就給他們買’、
“‘橫豎用的是侯府的錢,你和你娘別捨不得,委屈了弟弟妹妹’。
“我哪敢不給?就是給了,也有限;
“遠不到能讓他把肝喝壞、染上酒癮的地步。”
伏綰見商揚不說話,只站在那兒生悶氣,便冷笑道:
“女兒救了太子,蒙聖上賜婚,給隴西侯府添了多少臉面;
“女兒追回馮氏從侯府騙走的九萬六千八百五十兩;
“又不計前嫌,‘打落牙齒和血吞’;
“將馮氏和好好下毒、誣陷、意圖毀我清白之事埋藏在心裡,沒有報官;
“最終舉薦好好——
“您那小老婆和人牙子私通生下並且讓隴西侯府白養了十五年的‘好女兒’——
“成為‘黑齒公主’,遠赴黑齒國和親;
“為大魏出力的同時,為隴西侯府扳回些許臉面。
“女兒做這些,不敢居功,可至少不該為沒做過的事揹負罵名;
“母親更是冤枉。
“她被毒婦下毒,沒見父親關懷過一句;
“需要找人出氣時,父親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妻子。
“小時候聽母親講岳飛嶽元帥的事蹟,總不能理解‘莫須有’是何罪名;
“今日女兒總算親自體會到了,什麼叫‘莫須有’!”
伏夫人見伏綰動了怒,不免拉了拉伏綰的衣袖;
這小動作,被商揚看在眼裡。
他見夫人到底對自己有幾分懼色,便譏笑伏綰道:
“哼,這還沒進東宮,就開始對親爹擺起太子妃的架子;
“我勸姑娘悠著點,一日沒進東宮,你就不算是太子妃。
“還跟嶽元帥比?你個小丫頭也配?
“你能為了攀高枝拋棄姜寒,太子就能為了其他貴女拋棄你。
“你母親中毒的事,你未曾寫信告訴我,我又如何知情?
“你為人女兒,母親被人下毒都不知,罪加一等!”
伏綰見他上了套,便拂袖道:
“母親中毒,是在父親戍邊之前,隴西侯府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父親為人丈夫,妻子被人下毒都不知,還需要女兒寫信告訴;
“那我當姐姐的,不知弟弟染上酒癮,又何錯之有?”
“你……
“你治家不嚴,隴西侯府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商揚啐道。
伏綰似笑非笑道:“父親可是又說笑了?
“三歲孩童都會念‘子不教、父之過’;
“沒聽說過‘弟不教、姐之過’的。
“更何況,咱們家的臉面,有哪次是我丟的?
“和人牙子私通的不是我;
“私通生下的野種不是我;
“從隴西侯府騙錢的不是我;
“捲了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