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故人。”伏綰回道。
皇上對伏綰百般撩撥,可伏綰就是不接招。
他只好收了對伏綰的心思,轉而規訓道:
“你既選了太子,就好好服侍太子、打理東宮。
“妾侍有錯,罰她們就是,只是別太過。
“先前收炭火之舉,萬萬不可再有!
“外人不知你們內裡發生了什麼;
“只會說,‘太子妃是妒婦’‘仗勢欺人’。
“明白了嗎?”
伏綰再度行禮道:“父皇教誨,兒臣本應領教。
“可秦孺子凍出病,確實不關兒臣的事。
“她禁足期間,有關係好的姐妹偷偷給她送了炭火和禦寒之物;
“兒臣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未阻攔過。
“若兒臣真像父皇所說那般毒辣,秦孺子哪還能熬到向父皇求救?
“兒臣斗膽問父皇一句:
“東宮今年不太平,死了那麼多妾侍,父皇何曾過問?
“為何單單關心秦孺子?
“若秦孺子相貌如被燒死的羊脂一般,父皇還會如此上心嗎?”
皇上不怒反笑:“你是在提醒朕,那孩子裝作挨餓受凍;
“向朕博同情;
“又意有所指,說朕因美色而偏聽偏信,是嗎?”
伏綰低了頭:“兒臣不敢。”
“罷了。
“你是太子妃,東宮之事你自行處理,朕不再插手便是。
“至於昨晚之事……
“太子妃放心,以後不會再有。
“只是……
“若太子不再是太子,你……”皇上對伏綰,到底還是沒能徹底死心。
“這不是兒臣該操心的。”伏綰裝作不知皇上的意思。
別說她知道,元慎一定會登基;
就算元慎真被廢了,也和她無關——
等她報完仇,就該走了。
“罷了,當朕沒說。”
皇上一走,伏綰便換上太子妃的服制,來到第五驚鴻的寢殿。
她先前和皇上提到的,給秦夙私底下送炭火的“姐妹”,指的自然是第五驚鴻;
把東宮之事稟告給皇上、向皇上報信說“太子妃虐待妾侍”的,自然也是她。
“哎呀,一片苦心給他人做嫁衣;
“結果人家從寢殿出來,有感謝過你嗎?”伏綰笑道。
“太子妃有話直說,何必冷嘲熱諷。”第五驚鴻似笑非笑。
“你上次為晉位分的事,已衝撞了皇上,碰了一鼻子灰;
“這次為你的好姐妹秦夙,又把皇上請來;
“她沒炭火可用時,你偷偷把自己份例裡的炭火分給她;
“她感激你雪中送炭,可能給你出過幾個沒派上用場的餿主意;
“同時沒忘記使喚你給她做事。
“如今她有炭火了,還有幫過你嗎?”伏綰說道。
“太子妃不必從中挑撥。
“臣妾和秦孺子,相識多年,在東宮互相扶持;
“不是您一兩句話就能挑撥得了的。
“秦孺子禁足時,臣妾確實有給她送過炭;
“若太子妃要責罰臣妾,臣妾無話可說。
“只是……
“臣妾記得,太子和太子妃,當時只說禁清風殿的炭火;
“沒說旁人不能給她送炭。
“您說呢?”第五驚鴻反將一軍。
伏綰料到她會這樣說,恐怕秦夙私底下沒少教她。
伏綰嘆道:“我何嘗不知第五保林重情意?
“只是你的一番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