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賬。明白嗎?”伏綰冷笑道。
伏綰進屋就看到滿地或大或小、或立或倒的酒埕,知道商璜早已中她圈套,離不開酒了。
商璜起先聽到“出去喝酒恐怕沒那麼自由”,還有些沮喪;
又聽伏綰說自己可以隨意去廚房領酒,自然滿心歡喜。
“這個自然。一天一罈夠我喝了。”商璜不顧剛才背上的傷被伏綰揉搓得生疼,咧嘴笑道。
“我知你丫鬟偷懶,恐怕不願意為了拿酒替你跑這一趟;
“今日的酒,我已給璜兒拿來了。那麼,璜兒應該說什麼?”伏綰依舊冷笑著。
“我娘是隴西侯夫人,我是隴西侯夫人的兒子,馮姨娘是奴才,不是我娘;
“隴西侯府以後都是我的,隴西侯夫人說所有孩子捏起來都比不上我。
“二姐姐允許我每天去廚房拿一罈酒,不能讓別人知道。”商璜只有在和“酒”沾邊的事上,才有那麼一點腦子。
他知道以後酒錢可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廚房給的酒,於是主動把之前拿錢時說的話換了。
伏綰相當滿意。
她像養蠱一樣養著商璜的酒癮。
她不急著殺商璜,她要看商璜和商好好這對親姐弟狗咬狗。
出了商璜的門,伏綰便讓丫鬟把手帕給燒了。
那帕子剛才用來堵商璜的嘴,她拿在手上都覺得噁心。
加上剛才為了弄疼商璜、順便展現“姐弟情深”,她親手給商璜施藥;
回到自己屋,她讓丫鬟連換三盆清水洗手,才覺得乾淨些。
這段日子,元慎沒少來侯府找伏綰。
可伏綰忙於籌劃對付商好好,加上二人已有婚約,反而不方便見面。
這天,元慎又來了,不巧的是,伏綰的表弟伏昕,也照例來看姑姑一家——
當然主要是看伏綰。
更不巧的是,為元慎通報的丫鬟還沒來回復,商好好倒是來了。
“民女參見太子。上回衝撞太子了,望太子恕罪”商好好盯著元慎死命看了兩眼,故意含羞帶臊地行了禮。
“你起來吧。”元慎皺了眉,並不和她多話。
想起來眼前的女子就是上回在東廂房摟著她不放的人,也是伏綰的妹妹。
商好好見元慎不接她的話,頓時覺得一股挫敗感襲來——
同樣的招數,她可從來沒失敗過。
姜寒和四皇子,都是這樣被她拿下的。
商好好使壞說道:“太子是來找姐姐的嗎?那可能不巧,她不方便呢!”
“姐姐怎麼了?她不舒服嗎?”聽商好好提到伏綰,元慎這才拿正眼瞧她。
“她麼……小伏將軍來看她了;
“太子妃和表弟呀,在房裡忙著呢。”商好好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