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和他吵。
實際上這兩姐弟只要心平氣和坐下來好好對質一番,伏綰的低劣謊言就會不攻自破。
但伏綰怎麼可能給他們這個機會?
讓二人分開住、區別對待、減少酒錢、安排丫鬟阻止二人見面……
種種手段,都是為了防止他們有對質的可能。
如今兩人雖然偶爾能見到面,但一見面就吵,已經再也沒可能有對質的機會了。
伏綰自然樂得清閒,不再把心思放在阻隔二人見面上。
另一邊,商好好對自己的身孕一無所知。
一來月份小,還沒到顯懷的時候;
二來她除了偶爾噁心外,沒有特別大的反應;
第三麼……她本就身量纖纖,懷了也看不出肚子。
所以不僅是她自己,府裡除了桂七和伏綰之外,沒人看出商好好懷了孕。
商好好更不知道,桂七每天在晚飯後端來的“補藥”,是伏綰特地給她安排的安胎藥。
她滿心以為是調理月事用的。
中間她也有懷疑過,讓桂七找了大夫來看;
桂七自然通知了伏綰,在伏綰的吩咐下,請來了連翹。
商好好見桂七請來的是女大夫,不由惱怒,在連翹面前就打了桂七幾下。
“到時候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連翹本就是伏綰的人;
如今商好好當她面甩臉子,她心中不由冷笑。
她給商好好把了脈,又看了藥渣,只說“確實是婦女調理月事的藥”,便走了。
商好好想讓自己人換個大夫再看看,可是她身邊哪還有“自己人”?
都是伏綰的人。
每次不是說“章嫂子不讓外男進後院”;
就是說“姑娘家家的為什麼非得找男人來看病?”;
總之,要麼兜兜轉轉請來的還是連翹;
要麼下人聲稱找了男大夫、但是管家娘子們不讓進。
一來二去,商好好也死了心。
想著女大夫也是大夫,總沒有誆騙病人的道理。
她似乎忘了:
一模一樣的招數,她和她生母馮姨娘,曾用在隴西侯夫人身上。
伏綰繼續為復仇的事佈局。
與此同時,宮中傳來“太子納了司刑寺卿的女兒為良娣”的訊息。
“還以為有多喜歡我,不過如此。”伏綰不由得冷笑。
大概那“良娣僅次於太子妃”、
“良娣只有兩個人、娶了你不會再娶別的良娣”的鬼話,元慎也一模一樣地對那個姑娘說過。
皇后和太子雖未明確說不再娶伏綰,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尤其是姜寒。
姜寒一聽說太子新納了一位良娣、並且那位良娣不是伏綰時,立刻逼著父親向隴西侯府提親。
他知道拿“二人已有肌膚之親”的事威脅不了伏綰,便指望借父輩的情誼給伏綰施壓。
姜丞相倒覺得太急了些。
“侯爺又不在府上,現在提親有什麼用。
“馬上你商伯父的壽辰要到了。
“到時候如果他回來,加上宮裡明確說不娶綰兒了,我再找官媒去提親不遲。”姜丞相說道。
姜寒哪裡肯依?
他父親雖然做到了丞相,但姜家並非世家大族,願意與之結親的貴族少之又少。
姜寒素來心高氣傲,普通大戶人家的女子他還看不上,一定要娶個貴女“妝點”自家門楣。
在願意與姜家結親的貴女裡面,伏綰的出身是最高的;
更何況她母親還是秦、楚兩國大長公主和當利侯之女、當朝大將軍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