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沒侍寢了。
是以曹賢妃這次侍寢,可謂是“久旱逢甘露”。她使出渾身解數,對元慎百般撩撥;
宮人通傳時,她酥胸半露、雙眼迷離,正等著元慎進一步疼愛。
可元慎一聽伏綰見紅,哪還顧得上什麼曹賢妃?他當即換了衣服,往長秋宮匆匆趕去。
“皇上,皇上,皇……”曹賢妃在寢殿內叫喊著,元慎只當沒聽見。
“姐姐快躺下,不用行禮……你怎麼樣了?還疼不疼?”元慎早忘了白天二人如何針鋒相對;
他只看見眼前的伏綰,眼睛紅紅腫腫的,顯然剛哭過。
他認識的伏綰,何曾如此委屈過?就連生身父親和祖母去世,她也沒掉過一滴眼淚。
“阿慎……”伏綰嬌滴滴地叫著。
這一聲“阿慎”,抵得過千百句“皇上”。
“皇上,皇后娘娘是喝了高妙儀送來的什麼安胎藥才見紅的。”一個小宮女搶白道。
“既然如此,將那賤婦綁來長秋宮!”元慎喝道。
元慎這下既未查證、又沒吵著要證據,伏綰在他身後冷眼瞧著,開口道:
“皇上,不幹高妙儀的事……她送來的藥我根本沒喝呢,都倒在花盆裡了。
“宮中每日有安胎藥送來,我又何苦喝她那來路不明的東西?想來……這見紅定是有別的原因。”
“姐姐這胎,到底……”元慎望向連翹。
連翹在一旁站立多時,這才答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的只是略微見紅,對胎兒影響不大。
“至於原因……這見紅來得確實怪,民女實在診斷不出。不如請太醫院的太醫們前來……”
元慎打斷道:“罷了……連你都查不出,又何須指望他們?
“姐姐,長秋宮本就事多,如今姐姐有孕,更是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
“不如我將你挪去兩儀殿同住;朝夕相對,與民間夫婦一般,可好?”
元慎思來想去,覺得這見紅既然來得怪,連連翹都查不出原因;
那麼多半是自己最近事事不順伏綰的心造成的。
他知道,伏綰從來都想和民間女子一樣,獨佔丈夫,‘一生一世一雙人’;
而不是如現在一般,要與六宮嬪妃分享丈夫。
伏綰卻搖了搖頭,“阿慎的好意,姐姐心領了。只是……並不是天天粘在一起才叫‘夫妻’。
“我爹和我娘……阿慎知道的,關係不好。幸虧二人分住不同的院落,彼此才‘相安無事’。
“若在同一屋簷下,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恐怕……
“總之有些事,不是換地方就可以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