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她,問道:“姐姐要去哪兒?”
伏綰冷冷地說道:“找證據!”
雲霧等人連忙跟上。到了廣寒殿才知道,原來伏綰要找的,是徐以安。
“這廣寒殿啊……是冷宮,腌臢無比,又有人病著。皇后娘娘當心過了病氣……”廣寒殿的宮人見了伏綰,連忙討好道。
“無妨。徐以安住哪兒?”伏綰問道。
“她就住那兒……唉哪有讓皇后娘娘屈尊找她的理?
“奴婢……哎皇后娘娘,您別過去!”宮人往右斜指了指,原是想在伏綰面前賣個人情;可誰知伏綰不理她,徑自過去了。
門“吱呀”一聲推開,徐以安正拿著半截鏡子,對著梳頭。聽見開門聲,她慌忙站起來,將鏡子和梳子藏在袖子裡;
見來人是伏綰,卻露出一絲不屑的竊笑。
“臣妾——啊不對,我現在應該不能稱‘臣妾’了?——我還當是誰,原來是金尊玉貴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是長秋宮住膩了,想跟我換著,來廣寒殿住幾日,是嗎?”徐以安“噗嗤”一聲笑出來。
宮中女子,無論是知書達禮、還是明豔嬌媚;日子久了,便會如瘋婦一般。
畢竟,這是連生存都無法保證的地方,過了今日未必有明日,誰還會在乎體面、禮法和皇家教養?
“徐以安,你想離開這裡嗎?離開這廣寒殿……”伏綰不理會她話中的譏諷。
徐以安哈哈大笑道:“原來皇后娘娘也會說瘋話嗎?誰人不知,這廣寒殿,只要進來就別想出去?
“咱們不如‘開啟天窗說亮話’!你來找我,不過是為了逼我說出那個‘背後的人’,是也不是?”
伏綰點點頭,“你很聰明。你也說了,我是皇后,我想帶你從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出去,就一定可以。”
“我說……皇后娘娘,你就別白費心思了。無論你問我多少遍,都不會有結果的。
“都說了,汙衊你都是我一人所為,沒有什麼‘背後的人’!娘娘還是請回吧!
“要不然在這染上什麼病,咱們的皇上,又要心疼了。”徐以安當著伏綰的面躺上床蓋上被子,連鞋子都沒脫。
有幾隻蟑螂在被子上大搖大擺爬著,徐以安徒手抓起來朝伏綰等人扔去,彷彿司空見慣。
“你!”雲霧柳眉倒豎,趕緊將伏綰拉到一旁。
“你寧願住在爬滿蟑螂的廣寒殿,都不願意說出那人是誰;能讓你如此犧牲的,恐怕只有徐家了。
“可是……”伏綰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可知徐家五十四口,早已葬身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