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大臣們只當元慎是要挫週三將軍的銳氣;誰知揚勁真的端來一個托盤,上面放了一支藥瓶,裡面裝的,正是那奇毒。
“啊?這……老臣年邁,殿前失儀,望皇上恕罪。”週三將軍見元慎動真格的,不免服了個軟。
“週三將軍,怕什麼?朕作為大魏天子,怎會拿子民的性命開玩笑?放心,朕既然還能端坐在這金殿之上,此毒自然已有解藥。
“揚勁,將周姑娘接來,就說……她爹幫她在後宮謀了份好差事……”元慎冷笑道。
週三將軍連忙跪下,“皇上,老臣口出狂言,冒犯皇上與廢太子妃,實屬大不敬之罪。
“皇上如何責罰老臣,老臣均無怨言;只是小女無辜,此事與她無關,還望皇上海涵……”
元慎笑道:“諸位愛卿,誰還有疑議,不妨來試試這毒藥;只要來試了,無論結果如何,家中男子封侯拜將、女子為後為妃。
“怎麼,都不願意嗎?”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無一人敢上前。
“此毒現在有解,愛卿們尚且不願以身犯險;當初無解藥之時,廢太子妃都甘願受肝腸寸斷之痛、冒撒手塵寰之苦,服下一十九次毒藥,只為朕能痊癒。
“朕不過是要復她亡父的爵位,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服。怎麼,是覺得朕這條命,不值區區‘隴西侯’之位嗎?”元慎在金殿之上,睥睨著眾臣。
大臣齊齊跪了一片,元慎與朝臣的對峙,終究是元慎贏了;可伏綰的反應,如伏昕所說,並不滿意。
“皇上明知我和我爹不對付……”伏綰蛾眉倒蹙,數落著元慎。
“我知道,我怎會不知道?我和姐姐是一樣的人,我也……可是姐姐也應該知道,死後蔭封,為的是給活著的人臉面。”元慎奮力地吻著伏綰。
他在封侯的事上讓她不滿意了,就要用其他事來彌補。
明明成親在即,可元慎就是忍不住每天來見伏綰;生怕一個不留神,她就被伏昕拐到那“男女歡好即可成婚的地方”。
元慎臨走時望了一眼伏綰的鞋子,若有所思。
這是和立後詔書一起送來的雲頭錦履;伏綰收下這鞋子,也算是履行了慶功宴那晚的承諾。
“馮婧瑤現在在哪兒?”回宮路上,元慎雙眼微閉,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