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寵……
他什麼都知道……
但前世他還是把錦楓在東宮門口晾了一夜……
有那麼一瞬間,伏綰的眼神黯然失色;
不過須臾,又恢復了原狀。
她趁機起身,在元慎耳邊說:“你如果同意和我一起過去,我就答應你……”
元慎聽了最後那句話,立刻打起精神穿好衣服;
伏綰也整理了頭髮和衣物,讓宮人備轎,他和太子妃一同前往阮奉儀處。
阮奉儀聽宮人通報說太子來看她時,得意滿滿——
“什麼‘長安第一美人’,也不過如此;
“我略施小計就把太子……”
可當聽到太子妃也來了的時候,她花容失色。
阮素芸迅速拆散發髻、脫去外衣,鑽進被子裡,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妾身參見太子……”阮素芸裝作要起身,被伏綰一把按住。
“你在病中,無需多禮。
“這位是長安城裡有名的女醫,連翹。
“無論什麼病,只要不是絕症;
“讓她給醫治,沒有治不好的。”伏綰笑眯眯說道。
她重生半年多,心腹培養得差不多了;
原想帶兩個進來,可連翹非要佔掉一個名額。
“後宮是非多,就算太子妃你福大命大從不生病;
“萬一又有小人給你下毒怎麼辦?
“帶上我,保證你萬無一失呢!”
伏綰想著也有道理,於是請教了連太醫的意見。
連太醫是個“女兒奴”。
只要女兒願意,他哪有不依的?
不過伏綰和連翹說好,她只用做女醫,不用伺候人。
“啊?這……
“聽聞連翹姑娘是太醫令之女,一向只給諸侯妻女看病;
“妾身不過是小小的……
“臣妾知錯了……
“望太子和太子妃恕罪。”
慶功宴風波之後,連翹的聲名在長安城內迅速傳播開來;
宮中也不例外。
阮素芸沒想到不但太子妃跟著來了,還帶來了醫女;
這醫女,還是長安城內最好的醫女。
素芸估計,自己以後在東宮的日子,不會好過。
下床跪下磕頭。
素芸的動作一氣呵成。
“奉儀不愧姓‘阮’,服軟是第一流的。”伏綰笑道。
“我就說她裝病,姐姐不信,非要來看她。
“咱們快回去吧,外面冷。”元慎說道。
他惦記的,是回去之後要做的事。
連宮女都看得出:
太子看著跪在地上的阮奉儀時,是冷著臉的;
而望向太子妃時,又恢復了往日的溫柔。
自從元慎在大街上對伏綰一見鍾情以來,就未與妾侍同過房。
東宮侍妾們守了半年多的活寡,本就怨聲載道;
找來皇后撐腰都不管用,元慎就是不碰她們。
阮素芸仗著自己身嬌體軟、曾經頗受元慎寵愛,加上受人挑唆;
便想著趁元慎大婚的日子,把他勾到自己房裡,煞煞太子妃的威風;
讓那位“長安第一美人”也嚐嚐獨守空房的滋味。
“裝病”雖老套,但是管用。
哪怕元慎已經上了別的女人的榻,她也能把他給叫來。
她用這法子,不知搶了別人多少次侍寢的機會。
就算元慎知道她裝病,也從未怪罪,反而當作情趣。
畢竟,大家閨秀們覺得下作的姿勢和手段,她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