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姑娘繼承了大長公主的衣缽,這裡又是公主府,奴才少不得聽姑娘的。”
揚勁說完,對伏綰又施一禮。畢竟他的師傅——上一個揚勁總管——給先帝殉葬前教導過他,“你小子給我記住咯!寧願得罪皇后、太后,都不能得罪廢太子妃;
“你得罪了皇上,可能還能落個全屍;若得罪了她,當心屍骨無存!”
伏綰這才放心,“既是這樣,勞煩總管拿幾件真絲衣裳來,給皇上換上。總管一人進出即可,旁人若是問起,少不得說……”
伏綰頓了頓,繼而嘆道:“就說是我和皇上久別重逢,不願讓人打擾罷了。總管放心,若出了事,由我伏綰一人承擔,必不會連累總管。”
揚勁一疊聲答應著,沒一會兒便拿了衣裳來,伏綰親自給元慎換上。不知是因為施了針還是因為換了衣服,總之的元慎的汗確實少了些。
伏綰時不時摸摸元慎的額頭,發現不燙,才放了心。
“伏綰,吃飯吧。你守著皇上,他也不會醒,別再把自己累壞了。”伏昕端了飯菜來,心疼地說道。
“是啊姑娘……每樣菜大將軍都試過毒、還親自嘗過,確認無毒了才……”雲霧自知失言,便紅了臉,沒再說了。
伏綰嘆了口無聲的氣,“不是我不想吃,我實在是……”
她舉起被元慎緊緊握著的手,無奈地笑道。
伏綰替他擦手心的汗的時候,被他一把握住,怎麼也不肯鬆開。伏綰本以為元慎醒了,可看到他緊閉的雙眼,不禁又難過起來。
他為了她,兩次大病、兩次中毒;她卻身陷復仇漩渦,從未為他的真心停留。
她又想起四年前夏日的夜晚,元慎不顧大病初癒,也要出宮找她……
伏昕冷冷地看著伏綰。他知道,伏綰再也不會跟他走了;即使是假成親,也不會有他的份。
他在想,他三年前瀕死之際,伏綰是不是也曾像守著元慎一般守著他?
伏昕的腦海中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如果元慎死了……”
這個想法讓他不寒而慄。
等元慎將伏綰的手鬆開,桌上的飯菜已不知換過多少份。伏綰很餓,可是沒有胃口,只能逼著自己每樣吃了幾口。
“我暫且先配了一副解藥,可是……”連翹不愧是連翹,這無人能解的奇毒驗出來不到半日,她便配出瞭解藥。
“是缺藥材嗎?還是……”伏綰放下碗筷,忙問道。
連翹搖搖頭,“藥材是不缺的,只是這毒從來無人解過,我也不敢保證有效。床上躺著的是皇上,大魏天子、九五之尊;
“姑娘笑我膽小也好、怕事也罷;總之,我不敢拿全家性命做賭注。”
伏綰知她的意思,便說道:“若是缺嘗解藥的人,我願意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