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下跪,你為何不服?”伏綰似笑非笑。
“臣、臣妾不敢。”第五驚鴻低頭道。
伏綰冷笑道:“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下位者見上位者要行禮’,這話原沒有錯;
“可祖宗也有規矩:
“宮女尚且不能打臉,而你!
“居然當眾毆打命婦!”
“我……臣妾沒有啊!”第五驚鴻聽見“毆打”二字,慌忙抬起頭。
她這才看到羊脂的臉,紅了一片,明顯是被打過。
“太子妃,臣妾沒有打她啊!
“臣妾是想打她,可被臣妾的女史攔住了!
“太子妃明察,臣妾……”第五驚鴻一掃之前的淡定,連連辯駁;
她的女史也作證,說自家主子沒有打羊昭訓。
伏綰一點都不關心誰對誰錯。
元慎說得對——
宮中從來不是辯是非的地方。
尤其是這兩個人,都跟她有怨有仇。
“你沒打她,她的臉是怎麼回事?
“你的女史給你作證,說你沒打;
“人家的女史也說了:
“羊昭訓在花園被第五保林打了,立馬就來永寧殿了;
“中間沒遇到其他人。
“你又怎麼說?”伏綰笑道。
第五驚鴻又急又氣,回道:“這賤人……
“她肯定是自己扇的!
“或者是讓她的宮女扇的……
“總之臣妾沒有打她!
“肯定是她自己……”
伏綰冷冷地打斷道:“自己打自己?
“將自己的臉打到又紅又腫,就為冤枉你?
“你平日裡沒少欺壓羊昭訓;
“皆因你前番救了父皇的謝貴儀,我都沒有追究;
“如今看來,我心軟竟是錯了!”
“太子妃,自己打自己,怎麼就不可能呢?
“秦良媛……
“秦孺子,她當初為了陷害你,連用開水燙自己都做得出來;
“更何況羊脂只是……”第五驚鴻為自保,不免將當日秦夙做的事抖落出來。
當日,伏綰和元慎雖懲治了秦夙;
可秦夙終究沒有親口承認,那開水是她自己燙的。
如今第五驚鴻的口供,倒是將這件事坐實。
“哦?你既知此事,當日為何沒見你挺身而出、當面指證?”伏綰皮笑肉不笑。
“當、當時太子和太子妃都在秦孺子寢殿;
“沒有人喊臣妾,臣妾不敢過去驚擾。”第五驚鴻回道。
“好了,多說無益。
“總之,今日之事是你不對;
“你要當面給羊昭訓道歉。”伏綰說道。
“什麼?我給這小賤人道歉?我……”第五驚鴻氣到口不擇言。
“第五驚鴻,‘言行無狀’這四個字,父皇應該警告過你。”伏綰淡淡地說道。
“好……臣妾給她道歉。”第五驚鴻起身走到羊昭訓面前,斜著眼睛飛快說了句“道歉”。
羊脂怯怯地看了伏綰一眼。
“你別怕。”伏綰笑著對羊脂說道,繼而轉向第五驚鴻,“道歉是這樣的嗎?
“你以前衝撞了秦夙,也是這樣給她道歉的嗎?
“恐怕她沒這麼好糊弄吧?
“給羊昭訓跪下!”伏綰喝道。
“我不跪!
“向來只有賤人跪尊者,豈有反過來的。”第五驚鴻脫離了秦夙的壓制,性子開始烈了起來。
伏綰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既然第五保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