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都覺得‘要是有這麼個妹妹就好了’；
“沒想到她害起人來這麼壞；
“而莊良媛奉茶那天，夾槍帶棒；
“到她奉茶時，倒是沒出什麼么蛾子。”伏綰笑道。
子規嘆道：“莊良媛以前其實不這樣。
“我在她後面進東宮，剛來時被人欺負，還是她幫我說的情。
“她是官宦人家的女兒，知書達理，不會那些下作勾人的手段。
“但太子對她還是挺上心的，大部分妾侍也服她。
“大家都說啊……
“莊良媛不靠下作手段、不以色侍人，還能讓太子喜歡，那是真本事。”
對此，伏綰沒有發表意見。
能吸引男人、讓男人喜歡，也算是“本事”嗎？
“先前，張良娣給裴昭訓改名的時候，她還出言反對；
“結果被張良娣罰跪。
“可能是覺得沒臉吧！
“她入宮這麼久，從沒受過罰。
“好像從這次開始，她就開始變得很怪。
“脾氣暴躁，出言不遜。
“開始責難、羞辱原先受她庇佑的低位妾侍。
“她還說她‘必是要當良娣’的。
“良娣僅次於太子妃，中宮僅次於皇后；
“臣妾估計啊……
“她是奔著中宮去的；
“想著殿下登基後，中宮之位非她莫屬呢！”子規見伏綰不說話，以為她不感興趣，便及時止住話頭，默默喝茶。
“中宮僅次於皇后……
“可中宮就是皇后呀？
“僅次於皇后的，是‘皇貴妃’。
“子規是想說‘皇貴妃’嗎？”伏綰笑道。
林子規紅了臉答道：“可能是吧……
“臣妾出身寒微，進宮後只和東宮妾侍有接觸；
“對宮中妃嬪位分至今不是很瞭解。
“臣妾一時失言，望太子妃恕罪。”
伏綰安慰道：“這算多大事？值得提‘恕罪’二字？
“大魏規定，‘有皇后在，不立皇貴妃’；
“上一位皇貴妃，是一百二十餘年前的事了；
“況且我朝妃嬪位分眾多；
“子規不知，又有何出奇？”
莊倩芍……
前世錦楓並未提到過此人；
其實連林子規都未提到過。
也有可能是前世妾侍們的位分與今生有異；
或者她們確實和錦楓沒有接觸，錦楓就沒有提；
亦或者……
錦楓倒是說過，有位良娣和一位良媛，在她被欺負時曾幫過她。
只是那封信是雨天拿回來的，有些字被打溼了，沒看到這兩名妾侍的姓氏。
那是錦楓寄給她的最後一封信。
林子規口中的莊倩芍，與伏綰近日觀察的差不多。
林子規所言可信。
沒多久，裴昭訓帶著酒來見伏綰；
三人說笑一陣，林子規的宮人說殿中有事，她便告退了。
“我猜銀生今日前來，必定是為改名的事謝我的，對也不對？”伏綰笑著讓宮人收下裴昭訓的酒。
裴昭訓見子規走了，便收了笑臉，憂心忡忡道：
“謝是肯定要謝的。
“只是臣妾此次前來，更多的是要提醒太子妃，又有人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