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可是皇上,阿綰她至少兩次救了您;被逐出宮前,還想著給您留證據指證元戎,為您登基掃清障礙。她心裡若沒有您,又何苦做這些?”裴銀生笑道。
元慎冷冷地望著她:“她心裡有朕,那你呢?”
“長樂貴妃裴銀生,心裡自然只有釀酒。皇上……”裴銀生猝不及防,被元慎壓在榻上。她並不反抗,也不妥協,任由元慎解開她的衣服。
元慎從她身上起來,冷笑道:“好一個‘心裡只有釀酒’;既然只想著釀酒,為何不推開朕?明明和那些賤婦一樣想侍寢陪床,裝什麼清高!”
裴銀生繫上衣服,低聲問道:“皇上是在說臣妾,還是在說阿綰?若是說臣妾,臣妾是大魏貴妃、皇上的妾,伺候皇上是臣妾的責任,臣妾不敢推辭;
“若是說阿綰,容臣妾斗膽為姐妹說一句話。當日皇上為避子藥的事責難阿綰,臣妾已提醒皇上,是有小人從中作梗,可皇上執意將阿綰逐出宮;
“接著,先帝褫奪隴西侯的官職與爵位,同時廢太子妃。太后尚且幫阿綰與隴西侯從中說情,皇上卻一言不發,生怕禍及您的太子之位;
“後來,皇上為阿綰求得復位的聖旨,卻隻身回來……皇上,阿綰早已不是您的妻子;若您非要她侍寢,大可下一道聖旨。如今沒名沒分的,阿綰當然不會願意。
“這世上也許有很多,給點甜頭就能抱上床的女子,但阿綰不是。若您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阿綰成什麼了呢?”
元慎揚起手想要打銀生,卻是不忍;最終只將那合歡酒打翻在地。
“別以為她抬舉過你,朕就不敢罰你!別忘了,從不侍寢還能由一個小小的奚官女奴做到大魏的貴妃,你是倚仗了誰!
“你說,若你被罰到尚食局重做奚官女奴;你那好姐妹,會不會進宮來救你?”元慎捏著銀生的下巴,不知是問她,還是問自己。
銀生笑道:“皇上未免太看得起臣妾。臣妾與阿綰,不過是東宮的萍水之交;阿綰天性愛自由,斷不會為了臣妾回宮。
“皇上若心裡不痛快,想拿臣妾出氣,臣妾不敢抵抗。可若是想要她回來……臣妾倒有一計。
“阿綰還在東宮時,臣妾就發現,她相當重視她的異母姐姐,車騎將軍夫人——商錦楓……”裴銀生與元慎耳語一陣,元慎對她的提議似乎相當滿意。
“臣妾做這一切,只是希望皇上與阿綰團圓。還請皇上,千萬別傷害車騎將軍夫人;不然,任皇上百般努力,恐難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