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呢。
“畢竟她是寵妃,皇上總不至於捨得冷落她三四年的。”伏綰暗諷道。
這會兒到了正忙的時候,不時有下人進出;元慎不好與伏綰辯駁,怕在下人面前跌了她的面子,是以只坐在一旁悶悶地喝著茶。
伏綰繼承了大長公主的全副身家,自然也擔起了承辦喪事的重任。一應事情,都要得伏綰允許,方可進行。
喪事辦得很風光。有些伏氏族人,尤其是大長公主的近親,原本對於伏綰一個人繼承了所有財產有所不服,可看到伏綰將公主的後事辦得有模有樣,倒也無不誇讚。
元慎見伏綰正忙著,覺得沒意思起來,便出去透透氣。
親屬與來客們談笑風生,彷彿不是來參加喪事,而是來赴宴的。
元慎很好奇,有幾個人真正為大長公主感到悲傷呢?
這個說誰家的戲班子好、那個說哪邊新開了間勾欄還有胡姬……
甚至連下人們都在忙裡偷閒嚼舌根。
“聽說壽光侯夫人成親多年了沒孩子快被休了,急著去長安治呢!”
“為什麼去長安治?”
“長安有位女醫,專治女子不孕,叫、叫什麼來著……”
“姓連,叫‘連翹’。好像跟咱們伏姑娘走得挺近的。”
“啊?那伏姑娘怎麼不帶她來給公主治病呢?”
“要我說啊,公主這病來得又快又奇怪……”
元慎聽聞此言,不禁浮想聯翩,“連洛陽的侍婢都知道,連翹能治女子不孕,姐姐為什麼不找她治呢?”
他和伏綰分分合合,多是為了孩子。遲遲未立她為後,也是為此。
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明明知道她不能生孩子……他不敢也不能拿後位開玩笑。
“陛下,可是府上招待不周?”元慎的思緒被打斷了,來人正是伏昕。
伏昕的臉上,倒是有些許悲傷,可這悲傷是為他祖母,還是為伏綰呢?
元慎挑眉道:“有姐姐在,怎會不周到?大將軍好手段,能哄得她用腹中胎兒給你做藥引。”
“微臣死罪。”伏昕並不驚慌,亦不辯駁,只是深施一禮。
“哼,知道自己死罪就好!若不是看洛陽伏家滿門忠烈,加上你屢立戰功,你都不知死了幾回了!”元慎拂袖而去。
他剛回到伏綰所在的後堂,便見一名女子手持匕首要殺伏綰;元慎毫不猶豫地撲向伏綰,將她緊緊護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