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他越看不起；
越是對他愛答不理的，他越是上心。
先前她處於高位，去他府上露個面，算是給他的“賞賜”；
如今她縱然是大長公主和當利侯的孫女、大將軍的外甥女；
也不過是一介民女。
再頻繁和他見面，只會自掉身價、和商好好沒區別了。
更何況……
“四皇子前番遣散妾侍，伏綰很是感謝；
“可聽說，府上還有幾位……”
元戎再度為難道：“那幾個要麼是對我有過助益的；
“要麼是曾經為我生兒育女的。
“要我拋棄她們，實在是有點難做。”
“既然四皇子覺得難做，那就別做了。
“我知道，原先我是太子妃；
“怎麼說，四皇子就怎麼做；
“如今我是民女、是棄婦；
“說的話就不管用了！
“伏綰自知福薄，不配嫁給四皇子；
“不如在求親的人裡選一個平民男子；
“好歹不用和別的女人分享丈夫！”伏綰以帕遮面，一面裝哭，一面偷偷觀察元戎的反應。
元戎確實不方便遣散剩餘的妾侍。
除了他說的那兩個原因，更重要的是，其中有人知道他的不少把柄。
若真要為了伏綰強行攆出去，倒也不難；
畢竟這些妾侍，大都出身低賤，又是被趕出來的。
一邊是皇上最器重的皇子，一邊是出身微賤的廢妾；
任誰都會相信元戎。
只是他覺得，伏綰從離宮到被廢的事，到處都透著古怪。
她當初非要做太子妃、做不了太子妃寧願不進東宮的事，長安百姓皆知；
如今當了沒幾個月，就鬧著不當了；
突然又被廢了，誰信呢？
他只怕是她和元慎夫妻倆有所圖謀，設計害他；
要不然，伏綰當太子妃前還對他百般看不上、甚至用開水燙他；
怎麼當了太子妃，反而向他示好呢？
怎麼放著太子妃不當，要當他的妻子？
要知道，即使元戎封了親王，她也不過是王妃；
可只要跟著元慎，她就是大魏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
元戎笑道：“伏姑娘這話說得可真虧心。
“我若因姑娘身份有變就看不起你，早就如太子當初一般，派人前來勸你做妾。
“不是嗎？
“只是我和姑娘之間，一直是我在努力；
“姑娘讓我遣散妾侍，我二話不說，就把跟了我幾年的妾給放出去了；
“姑娘讓我寫信給太子，催促他趕緊下廢太子妃的詔書，我也照做了；
“我的府邸，姑娘可以隨意進出；
“府邸裡的任何地方，姑娘都可以去。
“很多地方，連來了幾年的妾，都沒去過。
“姑娘在我家，待遇和我是一樣的。
“若做到這步，姑娘還要懷疑我的真心，我也沒法子了。
“我也想問姑娘一句，姑娘到底是否真心想嫁給我？
“我再怎麼喜歡姑娘，一直做付出的那一個，也是會累的。”
“原先想嫁，現在不想了。
“既然四皇子覺得累，就不用付出了。
“您趕緊把趕出去的妾招回來，別讓她們在民間，受了冷落。”伏綰冷笑著擦了眼淚，準備離開，卻被元戎一把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