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戎娶了妻有了嫡子,皇上就會找機會把元慎廢掉。
對太子之位的傳聞,元慎從來都是嗤之以鼻;
如今為了伏綰,他倒有些慌了。
“而如果有一天,我不是太子了……”
“我嫁太子就是為了當太子妃;
“若您不是太子,太子妃自然也不存在了。”
曾經的對話彷彿在耳畔縈繞……
伏綰說得很清楚,他一旦失去太子之位,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從他身邊離開。
“我認識姐姐快一年了,姐姐好像從來沒說過喜歡我。”
“這種話,殿下若想聽,我可以天天說。”
“你以前和姜寒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哪樣?
“殿下如果執著於這些虛妄的話,不如去妾侍那裡;
“您想聽什麼,我相信她們為討殿下喜歡,一定會說個夠。
“或者殿下可以找宮女……
“殿下不是喜歡宮女嗎?”
元慎欲言又止。
“若是為了海晏的事……
“我再送一隻、十隻食鐵獸給姐姐都好。
“海晏真不是我掐死的。”
元慎又忘記了伏綰不喜歡他喊“姐姐”;
可是伏綰這次沒有糾正他。
她懶得糾正了。
離小產之事有一段時間了。
按理說,伏綰可以侍寢了。
可元慎每每求歡,伏綰總以“身體沒調理好”為由,拒絕和他親熱;
連親一下、抱一下都不讓。
這天,伏綰又只讓他睡偏殿。
長夜漫漫,沒有伏綰的陪伴,元慎覺得寂寞萬分。
他摸黑爬上伏綰的床;
摟著伏綰“姐姐、姐姐”地叫個不停。
他將手伸進伏綰的衣服裡,細細摩挲著;
不知摸到哪裡,惹得伏綰在睡夢中都發出呻吟。
伏綰被弄醒了。
她察覺到身上有人,想奮力推開,可是元慎重重壓在她身上,根本不放手。
“姐姐,伺候太子,也是太子妃的責任。”
“姐姐總是不侍寢,我也是會難受的。”
“是姐姐當初非要當太子妃的,如今又不願侍寢。”
“姐姐,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好不好……”元慎啞著嗓子說著。
伏綰難受到說不出話。
元慎在伏綰頸間吮吸著,伏綰髮出貓一般的嚶嚀。
伏綰眼神空洞,彷彿偶人一般放棄掙扎。
她放空目光盯著房梁,任由元慎在她身上發洩著最原始的慾望。
天亮了,元慎才發現,伏綰枕邊有一個精緻的小錦盒。
夜裡從伏綰的身體上索取來的“安心”,此刻又要崩塌了。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啟了盒子;
裡面裝的,是兩股糾纏在一起的頭髮。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可是他不記得,自己和伏綰結過發……
這頭髮是誰的,不言而喻。
他嘆了口氣,默默將錦盒放回原處,親了親伏綰的臉。
元慎走後,伏綰睜開了眼。
錦盒裡的兩段頭髮,當然都是她自己的。
至於元慎有沒有像她誘導的那樣,以為是某人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最近阮淑女來請安的時候,老是向小宮女打聽您和太子的事。”連翹給伏綰送來避子藥。
伏綰聽了這話,又看看避子藥,冷笑道:“好啊,讓她打聽。
“順便找個人把我吃避子藥的事,不露痕跡地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