俸三年,也還是從一品左昭儀!
“由不得你們這些低等人糟踐!”史棠寧對著揚勁等人發了一通火,便打算去長秋宮理論一番。
揚勁阻攔道:“左昭儀,您現在在禁中,恐怕……不好出寢宮。還望娘娘見諒!”
史棠寧啐道:“在禁中?不好出寢宮?剛才讓遷宮的時候好像不是這樣說的吧?
“既然在禁中,那本宮遷什麼宮?不遷了!”
“啊,這、這……”揚勁等人面面相覷;誰承想史棠寧趁機溜走,一路跑去了長秋宮。
“皇上,您要為臣妾作主啊,皇上!皇后娘娘是金尊玉貴不假;
“可臣妾做嬪妃的,也不能任由她汙衊、糟踐啊!”
“臣妾都被軟禁了,多少天沒出棠梨宮,皇后見紅怎麼就和臣妾有關呢?
“聽說皇后有了身孕還天天飲茶,這見紅……
“怕不是喝茶喝出來的。”史棠寧見了元慎,故意哭得抽抽噎噎的。
連翹冷笑道:“誰說孕婦不能飲茶?又是誰說孕婦喝茶就會見紅?
“左昭儀這話,民女這當醫女的,怎麼聽不懂呢?”
伏綰也笑道:“史棠寧,這會兒你的爪牙都沒了,不說本宮‘假孕爭寵’了?”
“我、臣妾……”史棠寧沒想到伏綰突然翻起舊賬來,一時連裝哭都忘了。
元慎喝道:“誰允許你跑來的?還不快給朕滾回去!
“你是怕皇后的胎滑得不夠快,非得親眼看見她小產才信你克她嗎?”
“臣妾斗膽,敢問皇上:皇后娘娘見紅,和司天監夜觀天象這兩件事,孰先孰後?”史棠寧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連忙抹去眼淚,臉上的脂粉花了一片。
“這……”元慎到底猶豫了,“這有什麼講究麼?”
史棠寧見元慎動搖,得意地瞟了伏綰一眼,只對元慎嬌滴滴地說道:“自然大有不同!
“且不說‘刑剋’之說是否有根有據有理,臣妾姑且將這‘刑剋’二字認下了,誰讓臣妾命苦,住在那西南方的棠梨宮呢?
“咱們現在只說,若娘娘見紅在先、刑剋的天象出現在後,那娘娘見紅與臣妾何干?
“難道不應該是先刑剋、再見紅嗎?”
元慎本就不信這勞什子的星象,讓棠寧遷宮,本就是哄伏綰的無奈之舉;
如今他見棠寧言之鑿鑿,便再次動搖。
伏綰冷眼瞧著,淡然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