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喜歡皇上,那……這兔子你喜歡嗎?”伏綰笑道。
錢多金連忙點了點頭,伏綰見狀嘆道:“你把它帶回去吧!以後它就是你的了。
“你要好好把它養大,知道嗎?雲霧,宣那四個女人進偏殿候著。”
“皇后娘娘明鑑……這些事情都是袁尚寢一人所為,與奴婢們無關……”
“是啊娘娘!奴婢只管皇宮花果之事,從未經手過嬪妃燕寢……”
“奴婢是管肩輿轎子還有……”
雲霧喝道:“好了!皇后娘娘面前也這般吵鬧,像什麼樣子?
“你們好歹是宮廷正六品女官,如今卻連市井婦人都不如!宮規都學到哪兒去了?”
四司裡有三人,見皇后來了,便爭先恐後嘰嘰喳喳,生怕說晚了,罪名便會落到自己頭上;
唯有一人,只跪在那裡,行完禮後便安安靜靜的,未說一句。
“最右邊那個,叫什麼?”伏綰緩緩撥著手爐,懶懶開口道。
“回皇后娘娘,奴婢蘭心,是尚寢局的司燈2。”蘭心不卑不亢、聲音不大,但足以讓殿內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左尚署3的蘭典事是你什麼人?”伏綰繼續問道。
“那是奴婢的哥哥……”聽見伏綰提起家人,蘭心的聲音柔和許多。
“好了,蘭司燈留下,其餘三位,都回去吧!”伏綰吩咐道。
“可是,娘娘,奴婢們……”四司一同來到長秋宮,伏綰單問蘭心,已讓其餘三人難堪;
如今她們居然連話都沒怎麼說就要被打發回去,心中更是不服。
“三位,請吧!”雲霧見這三人不動,便使眼色讓宮女“送”她們離開。
等殿中只剩蘭心,伏綰方才問道:“你們四人來長秋宮,恐怕不單是為袁尚寢吧?”
“啟稟皇后娘娘,並非奴婢幫袁尚寢說話;可尚寢收受后妃賄賂、安排侍寢,由來已久,並非她一人之過。
“她為一己之私違反宮規,確實該罰,只是罰了她,再換新的來,還是一樣的。”蘭心對答如流。
“沒想到這回還牽扯出尚寢局的一樁‘老毛病’。”伏綰笑道。
這事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知道了,衛貞芪早就提到過。
那時,衛貞芪是司藥,而她則還是太子妃。如今一晃五年過去了……
伏綰又問道:“其餘三司一進殿便為她們自己‘伸冤’,為何你只提尚寢局之事?”
“袁尚寢之事,自有皇后娘娘與宮正司查明,奴婢相信,皇后娘娘絕不會冤枉奴婢。”蘭心笑道。
“壽雅經常往尚寢局跑,恐怕不只是找袁尚寢要侍寢的簿冊吧?
“她私底下有沒有找過你聊些什麼?”伏綰靜靜地望著蘭心。
“奴婢是尚寢局司燈,她是尚藥局女史。奴婢和她……沒有聊的……”蘭心鎮靜道。
“哦,真的沒有聊嗎?比如……五年前的人魚蠟?”伏綰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