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殿下為何遷怒太子妃。”
“你縱容太子妃吃避子藥，還裝作沒事？
“別說是服用，你攜帶避子藥在宮中行走，已是大錯！”元慎怒道。
“殿下想是誤會了。
“民女是醫女，房中有藥和藥材，再正常不過。
“至於避子藥，民女不過是留著自己吃的。
“以民女的姿色，在民間有一兩個相好的，不足為奇；
“民女不想這麼早生孩子，所以備著避子藥，有何出奇？
“殿下說宮中攜帶避子藥是大忌，奴婢毀掉就是。
“只是遷怒到太子妃，實在是罪過。
“試問，太子妃若服用了避子藥；
“先前小產的孩子，哪來的？”連翹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說八道。
“太子妃……
“真的懷過孩子嗎？”元慎狠心問道。
“臣妾臘月和元月沒有來月事；
“殿下懷疑可以找宮人查證。
“婦人有孕，月事是不會來的。”伏綰不等通報就進來，跪在連翹身邊，大大方方行禮。
從二人認識開始，元慎私底下從不讓伏綰行禮。
但元慎這次沒有阻攔她。
元慎覺得，這裡始終不是談話的地方，便與伏綰回了關雎殿。
“殿下是要問避子藥的事嗎？
“那藥是臣妾要吃的。
“夫妻之間的事，殿下別冤枉別人。”伏綰見元慎不說話，便率先開口。
“聽說女人不愛一個男人，才會拒絕為他生孩子。”元慎輕聲說道。
他多希望聽到伏綰說，是他弄錯了、是他誤會了；
只要她說了，他就會信；
可是伏綰連這點希望都不給他。
“是嗎？
“臣妾也聽說，男人不愛某個女人，才會逼她生孩子。”伏綰淡淡回道。
“我沒有逼你生孩子！
“你不願生，和我說一聲便是，何苦揹著我吃藥？
“我難道會逼著你生？
“從認識姐姐以來，我哪樣事情不是順著姐姐的心意？
“姐姐說不願做妾，我便去求母后讓你做太子妃；
“姐姐說喜歡鮫人，我便親自去南海去找；
“姐姐不喜歡我的妾侍，今天處置這個、明天處置那個；
“我哪次不是睜隻眼閉隻眼？
“你真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天衣無縫、沒人察覺？
“姐姐，我不是傻子……”元慎越說越氣。
“不是在說孩子的事嗎？
“殿下怎麼又說到別的？
“這些話想必殿下在心裡存了許久，終於找到機會說了吧？
“看來殿下心疼臣妾處置的那些妾侍；
“對伏綰，則是相當不滿意。”伏綰笑道。
“我對姐姐，只有喜歡，沒有不滿。
“我最後問姐姐一次；姐姐是不是真的不願意生孩子？
“只要姐姐說一句‘願意’；
“避子藥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元慎帶著藏不住的哭腔哽咽道。
“臣妾也想最後問殿下一次：
“殿下哪怕明知女子生孩子要過鬼門關、九死一生；
“也要逼著臣妾生嗎？”伏綰沉默片刻，隨後問道。
“我看姐姐不是不願生孩子，而是不想跟我生。
“如果換作別人，比如四哥……
“姐姐是不是巴不得三年抱倆？”元慎擦掉眼淚。
“殿下似乎還沒回答臣妾的問題。”伏綰淡淡一笑，就像她在大街上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