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姐姐,明顯偏向河清多一些。”元慎不服。
“有嗎?
“阿慎什麼時候能分清海晏與河清了?”伏綰笑話道。
即使起了名字,宮中還是隻有伏綰,看一眼就能分清兩隻食鐵獸;
就連獸奴們,也需要在它們身上做標記才行。
“反正我就是知道。”元慎生著悶氣。
“根本都是沒影的事。
“你總覺得我和伏昕有私情;
“又把這份偏見,投射上你二人送的食鐵獸身上。
“我沒那麼多心思,跟動物玩還要考慮是誰送的。”伏綰笑道。
元慎被伏綰戳中心事,更加悶悶不樂;
他剛好瞥見,河清扒在伏綰的胸上,用腦袋不住往上蹭著;
粉色的舌頭還不斷伸出來,不知道想往哪兒舔。
在旁人看來,不過是動物和主人在親暱;
到了元慎眼裡,河清彷彿是伏昕的化身,在替伏昕佔伏綰的便宜。
元慎越想越氣。
他一把將河清拉過來,扔在地上,讓宮人趕緊抱走。
河清平時雖然是用四隻爪子走路的,即使從高處摔下來也不怕;
可突然被元慎這麼一扔,還是受了驚嚇。
它趴在地上不動,低聲嗚咽著;
它就這麼賴在地上,換了幾個宮人來抱都抱不走。
伏綰來了,它才張開雙臂要抱抱。
“殿下這是做什麼?
“拿小動物撒氣,不像殿下平時的作風。
“臣妾在民間常聽人說,以傷害小動物為樂的人,多少與常人有異。
“殿下若再這樣,臣妾可不敢再跟您過下去了!”伏綰把臉一沉。
她把元慎晾在一邊;
轉頭拍了拍河清的背,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它。
元慎好不容易和伏綰親近了幾天;
如今二人的關係又回到了原點。
這些天,第五驚鴻暗地裡沒少離間太子和太子妃;
可都是無用功;
她想起秦夙臨終前的“教導”,一連數日在抱月閣附近“閒逛”;
終於逮到個機會,“偶遇”了阮素芸。
“阮淑女,你娘好好的,突然被人殺死了,你不覺得奇怪嗎?”一番寒暄後,第五驚鴻切入正題。
阮素芸剛要行禮,便被第五驚鴻親自扶起。
“都是東宮姐妹,何須行禮來、行禮去。”第五驚鴻含笑道。
若是從前,阮素芸必定行了禮就離開,躲得遠遠的;
可近日,第五驚鴻和伏綰走得很近;
像是和自己一樣,是伏綰這邊的人。
阮素芸便將信將疑,和第五驚鴻聊些無關緊要的事——
像是哪一處花好看、百獸園哪個動物可愛等等;
畢竟從前,她和第五驚鴻也算是有些過節;
真要一下子交心,也不太可能。
可第五驚鴻突然提到她孃親的死,阮素芸不由大吃一驚。
“建康的官員說,我娘是被小偷殺死的。”阮素芸不願回憶那段時間的事。
“是建康官員親口對你說的,還是別人向你轉述的?”第五驚鴻問道。
“自然是……
“太子妃轉述。”阮素芸似是想到什麼難以置信的事。
“既是這樣,我這個做姐姐的,就不便多說了;
“畢竟現在,我也算是太子妃的人。
“阮淑女,你自求多福吧!”第五驚鴻故意說半句、留半句,匆匆走了。
阮素芸滿腹狐疑,自然不方便問伏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