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前的身影。
原先他的目光還是追逐著自己的,沒多久,獨坐吧檯的他竟招引了一大堆花蝴蝶頻頻示好,活生生的阻礙了彼此的視線。
黃若齊有些不快,可是一看到他正襟危坐,頻頻拒絕邀約的傻模樣,活像掛著生人勿近的牌子,花蝴蝶們碰了一鼻子灰,紛紛走避,她反而覺得他老實得可愛。
只見一個晚上他身旁來來往往的美女多如過江之鯽。好笑的是,那傢伙有美麗好風景也不多瞧瞧,竟然雙手捧著果汁,目不轉睛的盯著杯身猛瞧,害她不免要懷疑那杯子是鑲鑽的還是純金打造,竟讓他如此小心呵護不放。
「欸,還不去解救我兄弟啊!」李淳和不知打哪竄出,嚇了她一跳,「去呀,要不他會被那些女人給嚇死的。」
徐秀禮順勢一推,把黃若齊推往吧檯的方向。
還沒走近,她就聽到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大言不慚的想勾引杜子騫發生一夜情,那該死的手還不時挑摸他的俊臉,對於他的推辭全不上心,頓時她大有被侵犯的不快,連忙踩著自信腳步上前,單臂從身後攀上他的肩膀、圈住他的頸項,煞是親暱的靠上,十足佔有意味,「子騫,這你朋友?」
以為又是個陌生的大膽女人,杜子騫正要撥去頸上的手,一聽是她的聲音,頓時鬆懈不少,「我不認識她。」遂起身把位置給了她。
一個挑釁一個回拒,弄得搭訕的女孩幸悻然的離開。
黃若齊的手還搭在他肩上,兩人四目相會,他赧紅著臉,連忙拉下她的手,掩飾的問:「要喝什麼?」
她對著Bartender說:「再給我一杯獨角獸。」
酒很快的被送上,杜子騫還來不及阻止她,她已經仰頭一飲而下,把杯裡的液體嘗得涓滴不剩,手臂抹過紅唇,「涼快多了。」她朝他定睛一睨,「你陪我跳舞好不好?」
「我、我不行的。」
「拜託……」她可憐兮兮的請求。
杜子騫沒法兒拒絕她,或者說是下忍,只得被她強拉了去。
多虧老天救助,喧騰的音樂驟然換成了旋律緩柔的調子,搶救了他不甚靈活的雙腿,他步履生澀的跟著黃若齊,用眼睛膜拜她的身影。
優雅,她跳舞的模樣有一股優雅,沒有太花俏的招式,但卻讓人目不轉睛。
一直在找尋鑽石級的男人,太好的青春都在找尋這樣的人,追著人跑的日子好累好累,就連現在遇上木訥敦厚的男人,她還是不確定找尋的人是不是他,真是一種消極的無奈。
算了,只要這傻男人今晚敢說喜歡我,我馬上嫁他。黃若齊在心裡發誓。
忽地,她腳下一個踉蹌,杜子騫及時勾住她的腰,這才沒讓她跌個四腳朝天。
「妳沒事吧?」
「杜子騫,」她望著他,語氣哀柔的說:「我想回去了。」
「嗯,我送妳。」他不懂她為什麼突然憂鬱了起來,但就是不捨。
點頭應允,黃若齊在他的護送下,離開了獨角獸。
晚風很涼,就像開啟冰箱拂來的溫度,涼而不寒。
一路無言的回到住處,在門口,黃若齊突然轉身問:「你喜歡我嗎?」
杜子騫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發楞,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到底有沒有,即便只是一點點?」她追問。
「我……」他不會示愛,也不懂如何示愛,面對這直來直往的問題,他口拙的說不出一句話,只有呆站在原處發窘。
黃若齊顰起眉,一臉難過,心想自己又甭嫁了。
「我知道了。」難掩失望的她轉身進屋去。
門砰的關上,杜子騫心裡有說不出的懊惱。他是喜歡她的,或者該說是深深喜歡著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