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偷偷灌醉了要哄他去朝堂上拍龍椅?”
“…虧得他沒去。要是去了,可沒有皇帝裝糊塗說他一句喝多,只怕要被太后罵…”
“…罵?只怕要被打吧?”
“…揪著頭髮打的那種嗎?”
伴著這句話,又是一陣鬨笑。
這邊韓元朝和同僚相視一眼,神色尷尬又驚訝。
“隔壁好像是一群士子。”一個同僚壓低聲音說道。
“真是狂生。”另一個搖頭說道。
竟然拿朝廷國事太后開玩笑!
“那也是留了讓人說的把柄。”韓元朝說道。
此話一出這邊兩個同僚忙擺手。
“元朝兄,我們如今可不是狂生了。”他們說道,“慎言慎言。”
“先慎行才有慎言。”韓元朝說道,“朝中有不慎之行,你我自然有不慎之言。”
兩個同僚對視一眼。
“那,元朝兄。是江州先生一派?”他們低聲問道。
“我只是有德派。”韓元朝說道。
同僚們笑了。
“皇嗣,可不是論德的。”他們笑道,“尤其是隻有唯一…”
他們的話音才落。隔壁的聲音又猛地拔高傳了過來。
“……怎麼就不能過繼承嗣了?怎麼就非慶王不可了?都是太祖的子孫,怎麼其他宗室就不行呢?”
“…要是真論血統,那秀王一脈才是太祖嫡親呢……”
聽到這句話,這邊的兩個同僚都嚇的臉白了,立刻起身。
士林學子們喜歡指點朝政,點評當朝官員,並不是什麼稀罕事,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只是嘴上說說。並沒有真正實施到亂政的地步,這都要管的話。豈不是成了苛政的道路以目。
沒有哪個皇帝和大臣願意擔不起這個罵名,尤其是當今皇帝還是個很好面子的。
但聽著這些狂生們越論越離譜。連皇帝的血統都論起來,這可真是不能再聽了。
“走走。”他們說道,“這裡可不能呆了。”
韓元朝一笑跟著起身。
走出了太平居,兩人有些敗興。
“早知道就帶著食材在這野外樹下樂得自在了。”一個說道,指了指路旁。
另一個則無心吃喝。
“竟然都已經議論到這種地步了。”那同僚悵然說道,“看來這立嗣的事不是一時半時能定下了。”
原本不想談的先一個同僚也忍不住了。
“聽說陳相公也有些左右不定了。”他壓低聲音分享了自己得到秘聞。
“什麼?”
“陳相公不是力挺慶王的嗎?”韓元朝也忍不住驚訝問道。
那同僚帶著幾分小得意。
“原本是。”他說道,“不過,江州先生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韓元朝問道。
“舉慶王比同司馬二帝,不知諸君把陛下比為何,諸君又想為何,把當今論為何。”那同僚高深莫測的一笑說道。
慶王痴傻要成為太子登基,歷史上倒有這種才智不全之人當皇帝的先例子,不過,那兩個才智殘缺的皇帝能登基,卻是因為帝權敗落,大臣弄權的緣故,而這兩位皇帝登基後,朝政動盪,叛亂不斷,耗盡了江山氣數。
“那江州先生豈不是說,誰擁立慶王,誰就是將陛下視為晉孝武帝…”
那位因為醉酒戲言而被妃嬪殺死的皇帝……
哪個皇帝願意被比作這個千古笑談的皇帝!
“誰擁立慶王,誰就是意圖弄權之臣,誰擁立慶王,誰就是咒大周國運將亡之臣。”
“這他孃的誰敢啊!江州先生罵人果然罵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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