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妹妹呢,別欺負我家妹妹,我家妹妹很不容易的。
好恨!
秦弧抬手捶了下廊柱。
該殺!
這些竟敢挾持程四郎的傢伙。該殺!
所以,還來得及。一切都還來得及吧……
秦弧站定在門邊,一眼看到屋內,人便僵化了。
不…
不!
不!
“公子,是迷藥茶!”一個侍從喊道,從朱小娘子和小廝身邊站起來。
“潑醒。”周箙說道。
屋角的冰盆裡冰已經化成了水,侍從們端起來唰啦倒在了二人頭上。
“冷,冷。”小廝第一個醒過來喊道,一面有些迷糊的拍打自己的頭。看到一頭的水更加怔怔,“出什麼事了?”
侍從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光。
“你還問!”他伸手抓他起來,咬牙喊道,“到底怎麼回事!”
小廝被打的暈頭轉向,站起來茫然的看,然後就呆住了。
那邊!
“公公公…”他張口要喊,卻發現抖的喊不出來。
與此同時朱小娘子的尖叫聲也在室內響起。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出什麼事了?”她尖叫著,看著自己被染血染紅的裙角,再看一旁躺著程四郎春靈還有…程嬌娘。
怎麼都是血?怎麼都是血?那女子的手上也是血!
天啊,天啊。
“要問你!”周箙伸手將她拎起來。怒目喝道,“誰讓你乾的!誰讓你殺了程四郎的!”
殺了程四郎?
朱小娘子驚恐的瞪大眼,搖頭。
不。不,沒有人讓她殺程四郎,沒有人要殺程四郎的。
“…這些錢你拿著。”
“不,奴不能要小官人的錢。”
她躬身施禮說道。
“拿著這些錢,還給程四郎,告訴他你跟他兩清了。”
就這樣嗎?她有些疑惑的抬起頭,看著站在眼前的男人。
“你讓我家小官人丟了這麼多大的臉,我家小官人怎麼也要找回來,跟程家的小子兩清。七月七你要出現在我家小官人的宴席上,讓小子知道。他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這樣嗎?
她看著扔到面前散落的幾張飛錢劵。
這樣也好,那程家四郎本就是不該被牽扯的。泥潭自己已經踏入了,本就不該拉他下來。
且不管高小官人到底要把自己如何,先與他撇清了也好。
可是,這是怎麼回事?怎麼…
“四郎君,四郎君。”朱小娘子掙開周箙,跌跌撞撞的撲過去,又看到一旁躺著頭詭異歪著瞪眼看著自己的春靈。
朱小娘子再次嚇得大叫一聲,渾身發抖的跌坐地上。
天啊,天啊,到底怎麼了?
“我吃了茶,我就吃了一杯茶,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公子啊!公子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小廝哭喊著也爬過來,在地上咚咚的叩頭。
侍從將一壺茶拎過來,對周箙點點頭。
“這壺茶下了藥。”他說道。
“是,中間是停了一段,但是還有人在說話,說要吃茶,然後沒多久,琴就又彈起來…再後來…”跪地地上的四個侍從咬牙說道。
說到這裡也說不下去了。
再後來琴聲斷斷續續…他們就沒有太在意…
幾個侍從咚咚的叩頭,俯身在地嗚咽。
好恨,好恨。
“誰讓你們乾的!”周箙再次將朱小娘子一把拎起來喝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朱小娘子哭道,伸手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