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不好了…”
他看到程嬌娘正邁進門,而有一個侍女正急慌慌的攔住她。
什麼事?
晉安郡王立刻抬腳向外走去。
李太醫站在小院子前有些沮喪。
“老了老了。”他嘆氣說道,“連熬個藥都能睡著。”
幾個小內侍將一桶水刷拉潑上去,最後一絲煙熄滅。
“就是燒了一個灶臺而已。”程嬌娘說道,“人沒事就好。”
“這可不是一個灶臺的事。”一個管事搖頭,神情帶著幾分沉沉。
這裡是郡王府的內院,旁邊就是晉安郡王的起居室,這裡今日能燒一個灶臺。明日就能燒一個院子。
“這些事,不算什麼大事。”晉安郡王的聲音在後響起。
大家忙轉過身施禮。
晉安郡王看著手裡還拿著弓箭的程嬌娘。
“你們收拾吧。”他說道,自己轉身邁步。
他既然開口不管了。程嬌娘自然不會管,跟著走回來,洗漱換了衣裳,早飯便送來了。
“我這府裡就是這樣。”
晉安郡王忽的說道。
程嬌娘舉著筷子的手微微停下,看著聽他說話。
“不止府裡,以前也是,在哪裡也是,身邊的人魚龍混雜,誰想來誰就來。誰想走誰就走。”晉安郡王說道,“我身邊就好似漏風的牆。就連我穿的什麼顏色的內褲,如果外邊的人想知道也能打聽出來。”
噗嗤一聲。旁邊侍立的半芹噴笑,忙又掩嘴。
程嬌娘也笑了。
“這才對啊。”她說道,“就連京城之外的親王們的一舉一動還在皇帝眼皮下清清楚楚,你一個養在宮裡的親王之子,還想要怎樣?”
晉安郡王笑了。
他就知道和她說話又輕鬆又容易。
“事無不可對人言,攤開來,想看就讓他們看。”程嬌娘說道。
讓不讓看是自己的事,至於看透看不透,就是別人的事了。
晉安郡王再次一笑,將一塊小菜放入口中,帶著幾分愉悅。
“你吃吧,我和慶王在一起,習慣了一邊吃飯一邊說話,要不然他坐不住。”他說道,看著程嬌娘面前放下的筷子。
自從他開口後,她就放下了碗筷。
這種看似隨意的動作卻彰顯了她的禮節,而且一點也不刻意,做的輕鬆自在渾然天成。
“我坐得住。”程嬌娘說道。
晉安郡王就噗嗤也笑了,也不再說話,端起碗用筷子撥飯。
半芹看的眉眼藏不住笑意,看著夫妻二人面對面碰頭吃飯。
吃過飯,景公公帶著李太醫來回話了。
“幾個?”晉安郡王只看了他們一眼,就徑直開口問道。
“不知道。”景公公說道,苦笑一下。
能留到內院又能在李太醫身邊的內侍,都是精挑細選的人,少一個就少一個,一路走來剩下的人都要能數清了。
每次要少一個的時候,除了憤怒外,總是難免幾分傷心。
“既然是為的本王,怎麼糊塗把藥給燒了?”晉安郡王笑了笑說道,“該是添藥才對。”
“怕不是為了殿下的藥。”李太醫說道,從袖子拿出一個盒子。
這是?
晉安郡王和景公公看著他。有些驚訝。
“夫人,我貼身帶著呢,沒有丟。”李太醫說道。
程嬌娘伸手。素心忙從李太醫手裡拿過地給她。
“你開啟數過了嗎?”程嬌娘問道。
此言一出,李太醫陡然變色。同時啪的一聲響,程嬌娘也開啟了盒子。
“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