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新請來的廚子!自己果然是要被辭退了!
週六郎跳下馬,將韁繩一甩,任馬兒自去。
門房裡有一男一女人走出來,帶著幾分倨傲。
“又不是來見你們的,我們只是來見程娘子的。推三阻四的作甚。”他們說道。
原本已經邁步走過去的週六郎聞言轉頭回來,一把揪住那正叉腰仰頭說話的男人。
男人猝不及防嚇了一跳。
“你做什麼?”他喊道。
話沒說完,少年練武,氣力很大,這個中年男人倒被比的腳步虛浮。伴著同行來的婦人的尖叫,就被週六郎拎著衣領拽到門前。
“看看,這上面寫的什麼?”週六郎喝道。
門匾高懸,周宅二字年節新上漆,描的亮麗。
“滾出去!”週六郎喝道,將那男人一推。
男人跌跌撞撞的退後勉強站住。神情尷尬。
“再有這種人上門,一概不許進。”週六郎沉聲喝道。
門房等人忙齊聲應是。
週六郎黑著臉一路疾行,臨到父母的宅院時。才深吸一口氣換上輕鬆的神情。
“六公子,夫人有客。”僕婦迎過來低聲說道。
“又是找她的?”週六郎哼聲問道。
僕婦笑了笑。
“倒也不是找她的。”她說道,“不過卻是為她來的。”
他們誰都沒提名字,但這個她是誰。說的聽的都心裡明白。
這不都一樣,如今來他們周家的,不都是為了她而來。
週六郎深吸一口氣要轉身,那邊屋門拉開,兩個婦人走出來。
“夫人,您再想想,我們夫人可是很有誠意的…”
她們口中猶自說道。那邊門已經被關上了。
兩個婦人轉過身,不悅的撇撇嘴。
“不過是舅母,又不是父母,人家的親事又不是非要你做主。”她們嘀咕幾句,疾步走了。
週六郎看著這兩個婦人一眼。
“她們是來做什麼?”他問道。
僕婦左右看了看。
“是來向程娘子提親的。”她低聲說道。
週六郎一愣,提親?
“…程娘子十四歲了,已經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也不為過,只不過這些人打的什麼心思大家都明白,女子們嫁人不就圖個一輩子安心,尤其程娘子這般有過舊疾的人,更是難尋好人家,嫁給這樣的人家,怎會安心…”僕婦低聲嘀咕說道。
週六郎不由再回頭看那走了的兩個婦人,又看了看母親的廳房。
嫁人…
女子們圖的什麼,不過是一個安心依仗。
一個念頭閃過,週六郎垂在身側的手攥起來。
太平居里,李大勺垂頭喪氣的帶著丫頭退下了,老掌櫃被請了過來。
“東家,最要緊的是人氣,而要吸引人氣,便必然要新奇。”老掌櫃開門見山便說道,“不瞞東家說,當初醉鳳樓能打響名氣,靠的是竇家祖傳的點醬方,有了這些醬,飯菜味道大美,後來點醬別人家也都慢慢的琢磨出來了,咱們家也就沒什麼稀奇了,所以生意才一日不如一日,直到孫少爺弄了個這個過路神仙,頓時又盛。”
剛剛坐車趕過來的婢女聞言哼了聲。
“那過路神仙又不是他琢磨出來的。”她嘀咕說道。
程嬌娘看她一眼,婢女忙不說了。
“東家,如今好人家都有廚子,吃食比外邊要精緻,來外邊吃,圖的就是個新奇,而為了充飢的人,則都不會進酒樓,街上提籃叫賣的買一些便是,所以我們做酒樓的,一來是為了給人做人情往來之場所,二來則是換口味新鮮之感。”老掌櫃接著說道,看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