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京城出事了。
如不然也不會一晚上亮起三次煙花。
都虞候點點頭。
院中的人再次沉默。
他們都是帶兵的老人。又做了這麼多年京城防務,自然知道所謂的京城出事意味著什麼。
“那。大人,我們做還是不做?”有人最終還是問出這句話,打破了沉默。
做還是不做。
大家都是有家有業的,這種成王敗寇的事真不是玩笑事,真出了事,累害的不止是自己,而是滿門。
做還是不做?
都虞候被鍾將軍一巴掌拍的差點歪倒。
“大人。”他齜牙咧嘴的沒有忘問出一個問題,“某是鍾家軍中一路起來的老人。將軍您說讓某做某就做,絕不遲疑,只是,將軍讓某幫別人做事,某還是想要要個理由。”
理由是鍾將軍什麼時候成了晉安郡王的人了?
難道這個晉安郡王真的所圖非小?
那京城那些彈劾他計程車林言官言論都不是空穴來風了?
這樣的宗室,皇帝還在,太子也有,如此的狼子野心,實在是……
“晉安郡王?”鍾將軍哈哈笑了,“我知道軍中的確有他的人。但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而我鍾承布也不是誰的人。我只是大周的人。”
“大周的人,就要守護大周的子民。”
鍾將軍笑道,雙手叉腰帶著幾分倨傲。
“我們鍾家世代為將,生在戰場上,死在戰場上,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保家衛國。”
“保家衛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多不容易。我們這些真正在保家衛國的人才最知道。”
“老龐,一個馬蹄鐵。相當於為我們的斥候騎兵們多配備了多少軍馬,你心裡清楚吧?”
“一個神臂弓。能讓一個兵丁以一當十,相當於為我們軍中增添了多少兵力,你心裡清楚吧?”
“一個石彈,雖然等了這麼久才得了十架投石車一併運向西北,具體的效果還沒有得到驗證,但就我們在軍監看到的試練場面,這投石車會展現的怎麼樣駭人的成效,你心裡清楚吧?”
“老龐,為了保家衛國,這個人,不能丟,這個人,一定要保住。”
為了保家衛國。
是的,為了保家衛國,這件事有什麼不能做的。
都虞候深吸一口氣,看著面前的諸將。
“京城出事了。”他開口說道,聲音沉沉,“自然要去。”
那就是要做了。
在場的人心裡明白了,但有些人心中還是閃過一絲猶豫。
站錯隊的話下場可是很慘的。
“我們是什麼人?”都虞候又說道,目光掃過眾人。
在場的人愣了下。
“衛戍軍啊。”有人答道。
“衛戍軍是做什麼的?”都虞候說道,“就是衛戍,如今京城有事,我們自然要前去檢視,我們是忠於職守,盡本分事。”
對啊,他們是忠於職守盡本分,並不是參與誰誰誰的什麼事,忠於職守盡本分難道能是過錯和罪責嗎?
“是。”在場的人頓時響亮的齊聲應和。
……
“狼子野心!”
秦弧收回視線,再次冷笑說道。
“前一個叫的城門的援手,這一個叫的便是城外的了。”
“公子那混蛋跑了。”親隨喊道。
秦弧頓時站起來,轉身看向城門。
木架已經架起來了,卻見原本被綁在一邊的適才的監門官不知如何掙開了,趁著城門這邊的守兵忙著迎接越來越近的城門的人馬而撲向了城門。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