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進監牢的結果是不會變了,也不算收了錢沒辦成事。
“我們這裡的確是酒肆,但我們這裡還有一個作坊。”徐茂修說道,“太平豆腐作坊。”
作坊!
只要是作坊,大多數都有所謂的家傳手藝,最忌諱的便是被他人窺探,甚至還形成了不請入他人作坊,如同無故夜入人家,殺之無論的慣例。
差役面色頓變。
“我家的太平豆腐,想必眾人皆知,其法與眾不同。”徐茂修繼續說道,一面抬高聲音,對著圍觀的民眾。
“是啊是啊,我知道我知道,跟別的的確不同。”
圍觀者立刻有人說道。
三月二十禪茶會後,雖然當日親見豆腐雕刻的人不多,但往往是越看不到的越被人惦記,再加上普修寺素齋豆腐宴,太平豆腐的事很快傳開了,帶動京中附近許多豆腐制賣,只是偏偏都與那太平豆腐不同,不僅沒有搶了生意,反而更襯的太平豆腐名盛。
聽到徐茂修說出這話,圍觀的民眾都帶著幾分恍然。
如此好方技,覬覦的人必然很多。
“真是可惡,竟然青天白日來明搶!還有沒有王法!”
便有人仗義執言喊道。
這話引得更多人符合。
“是啊是啊,太可惡了!”
“這些潑皮前些日子就來過,果然心存不良!”
這還沒怎麼呢,三兩句就給這件事定了罪了,差役有些慌神,忙呵斥周圍的民眾,人多嘈雜,也看不清是那個煽風點火帶頭說話。
週六郎看著眼秦十三,秦十三笑著放開柺杖坐回車中,衝他擠眼笑了笑。
“你這人休要信口胡言,這青天白日的,就是要搶也不會這時候來。”他喝道,一面示意其他差役驅逐越來越圍上來的民眾,心裡很是後悔沒有多帶些人來。
誰能想到原本是在輕鬆不過的一件小事,竟然成了這般田地!
這些兇漢,竟然敢殺人!
殺人啊那是!他們怎麼敢!
徐茂修冷笑一聲,轉身又看向差役。
“差爺,某不敢信口胡言,這青天白日,怎麼敢顛倒黑白,這是我親口問,這賊首親口承認的。”他朗聲說道,一面伸手指在一旁瑟瑟蹲坐的剩餘的幾個潑皮,“不信,你問他們。”
說到這裡,徐棒槌抬腳踹其中一個潑皮。
“問你話呢!”他瞪眼喝道。
那潑皮早已經被嚇得心神恍惚,又想起方才這個兇漢還拿著弓箭衝自己比劃,躍躍欲試的想要把自己也射死。
他惶惶抬頭衝著徐棒槌就叩頭。
“說,是不是朱五讓你們乾的!”徐茂修喝道。
朱五這個名字一出,差役們都面色大變。
竟然真的問出來了?
這怎麼可能!
“我當時喝問你們老大,是誰讓他來我這裡偷盜方技的,他親口說出朱五二字,你們聽到了沒有?”徐茂修再次喝問道。
幾個潑皮腦中嗡嗡。
聽到了沒有?聽到了沒有?
當時三個同伴入門就跌死在面前,緊接著王大身邊的得力人也因為只說了一句話就被射穿了,然後那三個凶神拿著弓箭一步一步逼近。
“說,是誰!”
“朱五!”
伴著這一問一答,王大在他們面前被射穿了咽喉,橫行霸道這麼多年的西街一霸就這樣一句話沒留瞪眼歸西了。
徐茂修再次踏上前一步,豎眉瞪著五人。
“說,是誰覬覦我們的秘方指使你們來搶奪的?”他喝道。
“說,是誰!”
幾個潑皮紛紛抬頭。
“是!”他們竭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