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她來?
又是這樣,郡王生死關頭,她總是不在。
上一次她在賞花遊園,這一次她又去了皇宮。
顧先生笑了。
“原來太后這麼急著冊封她,是為了這個啊。”他說道,“又或者,是早就商量好的吧。再者,她又有什麼兄弟姐妹被人留住了吧…”
這就是,殿下的命嗎?
他慢慢的跌坐回去。整個人被抽乾了力氣,聽著院子裡李太醫的喊聲遠去。
……
“怎麼樣?”
高凌波停下手裡的茶碗,問道。
“已經得手了。”一個親隨低聲說道。
“那程娘子呢?”高凌波又問道。
“大人放心,太后是先將程娘子叫到皇宮之後才…”親隨說道,“這來來去去的時間,足夠了。”
高凌波點點頭,眉間閃過一絲輕鬆。
這一次應該萬無一失了吧?
世上不能再有這樣命硬的人了吧?
就算命再硬也抵不過人算吧?
他端起茶碗一飲而盡。
太后的宮裡響起哭聲。
“我的兒啊。”
太后哭道一面急急的起身。
“快,快哀家要去看看。”
內侍宮婦們忙攙扶。
“還有你們快,快讓郡王妃回去。都什麼時候了!”太后哭道,一面狠狠的頓了頓柺杖。“還在哪裡自在呢!”
……
皇后吐口氣,看著面前安然而坐的女子。
“本宮想。你要想走的話,一定能走得脫。”她忽的說道。
程嬌娘看她,搖頭笑了。
“臣妾不喜歡逃。”她說道。
皇后笑了。
“誰喜歡逃啊,這又不是喜歡不喜歡的事,是無可奈何的事。”她說道,搖搖頭,“你們倒也是該成一對夫妻,想當初,本宮也是勸他走,離開這裡,逍遙自在去吧,他偏不聽,非要留下來。”
說到這裡,看向程嬌娘。
“本宮也只能說說這句話了,本宮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程嬌娘俯身施禮。
“娘娘能說出這句話,已經足夠了。”她說道。
“娘娘,娘娘,”外邊有內侍疾步進來,“太后娘娘的要出宮去郡王府了。”
皇后看向程嬌娘。
“想必郡王府裡的人此時插翅難逃了。”她說道,“程娘子,本宮這裡就不留你了,若不然這皇宮你也出不去了。”
程嬌娘施禮告退。
看著那女子端正緩步退出去,安妃從簾帳後探出頭來。
“她肯定是早安排好退路了。”她撇撇嘴說道,“要不然哪能這樣波瀾不驚的,怪不得程家周家的人都跑了,原來早有預料。”
說到這裡又嘆口氣。
“人家神仙弟子,肯定能飛出去,我們才是插翅難逃呢。”
皇后看她一眼嗤聲笑了。
“能逃不在有沒有翅膀。”她說道。“就是給你插上翅膀,你就能飛嗎?”
……
大街上一隊隊禁軍疾馳而過,街道上的民眾被驅散的亂跑。
周箙勒馬停下。避免被人群衝的踩到誰。
“是宮裡的貴人要出行了。”小廝看著儀仗的規格說道。
只是如今宮裡還能出行的貴人就只有一個。
周箙的面色大變。
“公子!”
小廝看著本要調轉馬頭的周箙跳下馬,迎著避退的人群衝過去。嚇得忙喊道。
“那邊去不得啊!”
……
“公子,是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