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郎。”秦郎君再次說道,端起酒碗喝了口,“且是小娘子羞走了少年郎。”
這一次連週六郎身後的丫頭都沒忍住笑出聲,旋即她忙伏地認錯。
週六郎沒理會擺擺手趕她出去了。
“裝的一手的好傻。”他冷笑說道。
“那又如何?”秦郎君問道,“你既然能裝的魯莽無禮,她自然也能裝傻充愣。”
“且管她是裝傻還是充愣,還是進了我家門。”週六郎哼聲說道。
話音未落,秦郎君抓起身邊的柺杖重重的打了過去。
他的下手倒是十足的力氣,雖然傷不到週六郎,但還是讓週六郎大為吃驚。
“桑子你瘋了!打我作甚!”他瞪眼喝道。
“我打你這個蠻子,欺人太甚!”秦郎君亦是瞪眼說道,一手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另一隻手再次抓著柺杖打過來。
週六郎上身赤裸,縱然肌肉結實,也不願意白白捱打。
“你一來就要吃酒,吃了耍酒瘋!”他說道,起身躲開。
秦郎君卻是不停,揚著手裡的柺杖要追打。
“你個蠻子,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心裡難受啊!不打你難以平復!”他喊道,又喊小廝,非要扶著自己起身追打週六郎。
這熱鬧讓丫頭小廝們都很是不安,不知道怎麼好好的就鬧起來了。
秦郎君一向文雅,連大聲說話都很少,此時竟然耍酒瘋追打六郎。
“我欺負誰了!”週六郎亦是有些糊塗,難不成真的是喝酒喝多了?在家受了什麼氣?可是,誰又能給他氣受?
“你,你欺負我了。”秦郎君喝道,不知是酒意上頭,雙目微紅,將手中的柺杖砸出去。
週六郎自然不會被他砸中,一步避開,皺眉。
“你,欺負程家娘子了,便也是欺負我了。”秦郎君有些踉蹌跌在地上,大聲說道。
什麼?週六郎黑臉。
“你,她算你什麼人!”他忍不住嘀咕道,莫非上次戲言真的的上心了?
秦郎君抬起頭看他,嗤聲一笑。
“她?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天涯淪落人。”他說道,一面撐身起來,“我,我要去見她。”
丫頭小廝大驚。
這,這不好吧。
“夫人,夫人,秦郎君喝多了,鬧著和六公子去程娘子那裡了。”
僕婦急匆匆的報過來,嚇了才坐下沒多久的周夫人又跳起來。
好容易那打發走週六郎,又說了一籮筐好話,好容易那程娘子沒有哭鬧,也沒有說走什麼的,這混小子怎麼又引著人去了。
自己家兄弟姐妹倒也罷了,這秦郎君可是外男!
周夫人滿口冒火。
這人接回來根本就沒省心,反而越發的鬧心了。
“快些,快些去攔著。”她喊道,一面急忙向外走。
而這時秦郎君和週六郎已經到了程嬌娘的門前。
站在廊下的婢女一眼看到,忙回身。
“娘子,那個脫光光的人又來了。”她尖聲喊道,一面將手舉起來,似乎下一刻就要掩住眼。
週六郎被這一聲喊的腳步踉蹌一下。
這不知羞恥的侍婢!
☆、第三十六章同杯
週六郎恨不得轉身就走,無奈肩頭被秦郎君按著。
“這次,還是,兩個。”
一個女聲緊跟著侍婢的聲音傳來。
週六郎心中呸了聲,那聲音明明木木,他卻能從中聽到幾分調笑。
有其主必有其僕。
這便是她的聲音吧。
果然是不好聽,還不如一個婢女,怪道寶石被當瓦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