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怎麼發生的憤怒肝膽欲裂。
再到決定帶二皇子出宮求醫時的激動,馬不停蹄日夜不休奔在路上時的期盼,幻想二皇子傷好了後的快樂歡喜,見到那女子時的踏實。
到今日聽到那一句不治時,從頭涼到腳。
這短短的月餘,他好像把一輩子能遇到的心情都經歷一邊了,也好像把這一輩子都過完了。
晉安郡王慢慢的吐出一口氣,閉上眼靠在車上。
這是做夢吧,睜開眼的時候,天亮的時候,他是不是還在那山上小小的道觀裡,會有一個婢女來柔聲的請他開門,然後那女子會走進來,端著藥給六哥兒吃,哦,或者用金針給六哥兒針灸,那個時候,六哥兒一定不會配合聽話,聽說她看病時不許外人在場,那這時候可怎麼辦?
晉安郡王皺眉,那樣可真不好辦,不過這女子看起來端莊賢淑,其實可是真要做事真是乾淨利索,說不定她會直接讓把六哥兒打暈。
晉安郡王咧嘴笑了,馬車顛簸一下,懷裡的孩童發出呢喃,打斷了他的遐思。
縱然是上好的馬車,也擋不住夜風鑽進來,燃著的炭火抵不住冬夜的寒氣,晉安郡王微微打個寒戰,聽著車外車馬聲,隨從的呼吸聲,以及偶爾的低聲說話,夜空中炸響的爆竹聲。
這不是夢,這是現實,冷冰冰的絕望的現實。
不會有人來治好六哥兒了,他的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