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禮服的御者,正紋絲不動單膝跪倒在馬車前。【】
十六名騎士坐在高頭大馬上,抽出長劍,豎在面前,眼觀鼻,鼻觀心,格外肅穆。
說實話,這裡隨便找出來一個人,就比焚山的外表要華麗許多倍。焚山身上那破破爛爛的青銅鎧甲,和四周的騎士身上的燙金鎧甲比起來,只能說是簡陋。和那些騎士背後繡著金邊的雪白披風相比,焚山那已經破爛如同破布的披風,簡直就是貧民的遮羞布。
但是,這個男人,他本就不需要其他的東西來增添他的光芒。
當他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所有的人,都只會露出尊敬和虔誠的表情。
就是這個男人,這個還只能說是少年的男人,成了他們所有人的保護神,讓他們焚蘭國人,稱為這個大陸的主人。
而在這個男人,從天空落下來之後,他作了一個手勢。
看到這個手勢,所有人的面色都變了。
那代表著,現在跟在他身邊的人,是他最大的貴賓,必須以國禮待之。
“嗆!”十六名騎士不再坐在馬上,即便是穿著厚重的盔甲,他們依然整齊劃一地跳下馬來,帶著那全身沉重的甲冑,整齊劃一地雙手拄劍,單膝跪倒在地。
那虔誠的模樣,如同是在拜見眾神在這個世界的代表。
路離終於帶著羅綺落在了地上。羅綺雙眼中已經不再驚恐。雖然還是有些緊張。但是更多地卻是好奇。她看待焚山地眼神。也明顯和之前不一樣了。
這讓焚山很欣慰。畢竟誰讓自己心愛地女人當神經病看待了那麼多天。都不會是好受地事情。
“請您上車。我地公主殿下”焚山拔出了斷鱗。挽了一個劍花。然後橫在胸前。單膝在馬車門前跪下。對羅綺露出了微笑。
羅綺露出了驚訝地神色。路離卻是做了一件讓焚山很高興地事情。他推著羅綺向前走。然後讓羅綺先踩在了焚山地膝頭。然後踩在了他地劍上。登上了馬車。
在這個世界。戰士地武器是最神聖地。而如果一個戰士願意讓另外一個人踩著自己地劍登上馬車。那就說明。這個戰士已經向那人全心地效忠了。
當然。如果這個物件是女士。那就另當別論了。
如果是少男少女……那當然就更加有別地解釋了,反正這個解釋是很浪漫的。
“嘿!”看到羅綺上了車,路離也毫不客氣地踩著焚山的膝蓋和劍,就要衝上馬車,誰知道卻被焚山一把拎住了脖子。從車上拎了下來。
“這個可惡的小子,竟然敢踩著我的劍上車,那可是我的女神專用的上車方式。”焚山地胸中怒火熊熊燃燒,化為了幾朵盛開在路離的腦袋上的鮮花,當然,這鮮花立刻就結果了,變成了暴慄。
“可惡!”路離張牙舞爪地撲上去,打算和焚山大戰一場,焚山卻只是撇了撇嘴。道:“笨蛋,馬車是女士才坐的。”
焚山伸出手去,隨著“唏嘶”一聲鳴叫,一匹雪白的戰馬狂奔過來,碩大地腦袋親暱地頂在了焚山的懷裡,格外地親熱。
它可不知道眼前的戰友已經被人當作神來看待,在它看來,他只是自己的主人,永遠也不會改變。
“龍蘭。你受苦了。”焚山和龍蘭的感情非常好。他還沒有成為現在人人敬仰的“神”之前,就已經騎著龍蘭四下征戰了。
龍蘭剛剛來到他身邊時。還只是一匹小馬,而現在的它,已經有了三個妻子,一大堆小馬仔了。
其實,說龍蘭是馬,也並不確切,它是馬的近親,獨角獸。最明顯的,就是它額頭地那透明的,螺旋型的長角,雖然很多戰馬頭部也有這種角,但是那些都是人工打造的,這根角,卻是龍蘭自己長出來的。“它好漂亮……這個是讓我騎的嗎?”不要臉的某人已經不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