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節打顫的聲音,難為這些中老年人了。久加諾夫因為之前串聯其他zhōng ;yāng領導的前科,這時幾乎跪下來哀道:“總書記,我們……”
他沒有得到辯解的機會,在絕望的目光中,尤里下達了命令。
“以下的人留下,瓦西裡耶維奇、謝洛夫、久加諾夫和盧卡申科。”(注1)
總書記用一句話解決了所有人躁動的心思。他留下了對外情報頭子,自己的狗,不安分的官僚總裁和值得信任的隊友。出去的人好歹鬆了一口氣,他們已經預見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總書記原形畢露的樣子,必須被忘記。
尤里的虛像,在人們離開後,不停地震動著。
“都他媽是些渣渣!我的將軍和所有的機關全都是渣渣!!!”
被一群看不上眼的恐怖分子揍得半死,尤里能保留一絲理智那是馬克思的辯證法忽悠的結果。
“你們怎麼能讓恐怖分子大搖大擺地進入莫斯科!我們的情報機關已經敗壞到了這種地步嗎?!所有的官員都試圖欺瞞我,甚至克格勃也是!這些官僚和將軍都是些不忠不義的懦夫!我養這些懦夫,叛徒,飯桶——”
即使是被認為“懦弱”的久加諾夫,也無法忍受這樣的侮辱:“總書記,這樣說有些過分……”
“——這些人都是蘇聯人民的渣滓!沒有榮譽感!稱自己是將軍不過因為,你們在軍事學院裡待了幾年,和不知道在哪裡的野蠻人打一場連區域性戰爭都比不上的衝突,還他媽都打輸了!你們只學會了怎麼用刀叉吃飯!”尤里兇狠的目光掃過四個人,他們一個個低下了頭顱。
即使是虛影,那也是尤里的虛影。這位總書記的訓誡前所未有的嚴厲,他們都彷彿看到了接下來子彈亂飛人頭滾滾的畫面。
“多少年了,軍隊只會伸手向我要錢要裝備,官僚只會向我詢問‘做什麼’還要我告訴他們‘怎麼做!你們所做的只是在脫我的後腿!我早該將所有的廢物都清洗掉,而不是保留一批當做恥辱的種子!”
尤里的毒舌突出一連串詞,罵人都不重樣的,躺在維生裝置中的**,隱約可見神經激動引發的怒容;營養液和調和的藥物順著導管流入,維持著心靈躁動的領袖驅動無雙的力量,連殿堂都變得忽明忽暗起來。
“我從來沒有進過軍校,但我一個人征服了東歐!我一個人帶著你們這群廢物對抗整個世界,可你們連一點最基本的安全工作都做不好!!!”
“叛徒,”他的手指劃過每一個人,他們都被突然降臨的重壓按得跪地,即使再怎麼抗拒,也無法驅散那股腿軟的恐懼,“從一開始就對我欺騙和背叛!對蘇聯人民的不可饒恕的背叛!!但所有的叛徒都要償還血債,用他們自己的血。他們將溺死在自己的血液裡!”
“所有的命令都沒有得到貫徹,拖沓的作風沒有改變,在這樣的環境中要我怎麼去領導?”
如果這個房間有能被領袖抓取的東西,恐怕早就被砸爛了吧。盧卡申科心驚膽顫地看著這個英明的領導人將狂暴的一面暴露無遺,卻無法施加任何諫言。克里姆林宮完了,列寧的塑像完了,總書記重傷,莫斯科死了上萬人。放在斯大林時代恐怕連克格勃主席都要被槍斃了,這頓罵換來的是穩定的話,那就是值得的。
“開始了。戰爭開始了。我就在這裡,如果你們任何人以為我將就此離開領導人的地位,那麼你們錯了。”
久加諾夫順從地把頭深深埋下去,不敢有半點異動。
“現在都給我滾回去工作,動員我的軍團,動員我的黨員,動員我所有的人民,給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