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景琿沉著臉,雙手緊攥成拳,眸光黯淡。
沈清眉心緊鎖,透露著她內心的不安。“景三。”
“媳婦,你不怨嗎?”解景琿狹長的眸子流露出所有的情緒。
沈清啞然,她是一個母親,看著女兒被小憂欺負,二哥和二嫂又不制止,爸很忙,下班回家小憂又愛黏著他,忽略了小朵。
喬姨見小憂欺負小朵會批評小憂,二嫂得知後,會拉著小憂去找喬姨理論,說是理論,實則是痛罵喬姨。
最後一根銀針取出,秦浼收好,給解景琛蓋上被子,輕手輕腳走出屋子。
秦浼來到廚房,洗澡水在大鍋裡,也不管是誰燒的,轉身回屋拿桶。
洗完澡,秦浼渾身輕鬆,提著桶回屋,路過解景珏的屋外,被他叫住。“四嫂。”
秦浼停下腳步,看著站在窗戶下的解景珏,目光閃了閃。“你還沒睡?”
“這麼早,我睡不著。”解景珏年輕,又愛玩,經常玩得很晚才回家。“四嫂,我四哥沒事吧?”
“死不了。”秦浼回答。
“這點小傷,怎麼可能要我哥的命。”解景珏得意洋洋的說道。
秦浼嘴角一抽,很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親兄弟。“你四哥被你二嫂砍傷,你得意個什麼勁兒?”
解景珏警覺地看了一眼秦浼身後,轉念一想,他的警覺有些多餘,還是低聲說道:“我四哥是故意的,我四哥本領強著,二嫂一個婦道人家,沒能力砍傷我四哥。”
秦浼愣了愣,解景珏都能看穿,何況是老奸巨猾的解父,難怪解父輕易就放過許春豔。
解家,沒一個省油的燈。
秦浼揚著下巴,說道:“婦道人家怎麼了?景五,別瞧不起婦人,你難道沒聽說,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解景珏嘴角抽搐,見秦浼欲走,立刻叫住她。“四嫂。”
“有事?”秦浼問,懶得跟他廢話。
“四嫂,我想出去一趟,你能不能幫我看著小憂?”解景珏試探性的問。
解憂見秦浼第一面,罵秦浼狐狸精,他不在場,第二次罵秦浼狐狸精,他也不在場,總之,解景珏並不知解憂跟秦浼結怨。
他會向秦浼求助,想法很簡單,無論大人之間如何鬧騰,孩子是無辜的,都是一家人,不至於遷怒於孩子。
“你說什麼?”秦浼懷疑自己聽錯了,解景珏讓她幫忙看著解憂,開什麼玩笑?
解景珏抓耳撓腮,說道:“二嫂的臉有些嚴重,二哥帶她去醫院,現在還沒回來,爸被三哥氣著了,我不敢去觸黴頭,小憂總是欺負小朵,三哥更不可能幫忙看著小憂。”
秦浼眸光微抬,杏眸中浮上一抹陰戾之色。“解景珏,你腦子沒進水吧?”
“四嫂。”解景珏鳳眸裡抱著一絲期望的看著她。
“你二嫂拿刀追我,你四哥為了保護我被她砍傷,你現在讓我幫她看孩子,解景珏,可能嗎?是你異想天開,還是我有病?”秦浼冷聲質問。
“噓!”解景珏食指放在唇邊,急切的說道:“四嫂,別激動,小聲點。”
“神經病。”秦浼罵了一句,提著桶就走。
解景珏見她走,頓時急了,直接翻窗而出,追上秦浼。“四嫂,等一下,四嫂,別走,聽我說,小憂很乖,他睡著了,你只需要看著他,別讓他踢被子,也不是要你一直盯著他,你也可以陪他一起睡。”
“睡不了,我認床。”秦浼沒好氣的說道。
解景珏有的是辦法,說道:“這個好辦,我抱小憂去你和四哥的屋裡,正好,你和四哥可以提前學習怎麼帶娃,等你們的孩子出生,才不會手忙腳亂。”
秦浼停下腳步,解景珏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