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母還是板著臉訓斥。“小浼,你別為他說話,眼睛很重要,開不得玩笑,無論是故意,還是無意,都不能拿眼睛開玩笑。”
“媽,您的話,我們銘記於心。”秦浼捂著左眼,臉上綻放出笑容,卻顯得有些滑稽。
在解母面前,秦浼懂得分寸,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秦浼拿捏得很到位。
她的兒女就是她的底線,誰碰滅誰,許春望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只是對解景琛人身攻擊,解母就直接廢了他,斷了許家人的後。
解母若是狠起來,那是真的狠,半點不留情面。
事後,只有許安山上門,想要以暴制暴,以牙還牙,結果被解景琛擺了一道,送去了公安局,之後許家人就沒再上門報復或是挑釁,秦浼不是傻子,懂得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解母不好惹,解景琛也不好惹。
他們都不好惹,也不待見張姨媽,為何張姨媽能待在解家呢?
讓秦浼意外的是,張姨媽要回來,景五還得開著公公的車去鄉下接人,好大的面子啊!
解母原本想送他們到醫院門口,卻被另一個醫生叫走了,解景琛和秦浼來到停放腳踏車區,結果找不到腳踏車了。
“腳踏車呢?”秦浼問道。
“你在這裡等會兒,我去找找。”解景琛放開秦浼,找了一圈,沒找到腳踏車,解景琛不得不承認。
腳踏車丟了。
“丟了?”秦浼沒有惋惜,沒有幸災樂禍,更沒有半句指責的話。
“嗯。”解景琛點頭,臉色頗為陰鬱,偷車偷到他頭上了,這要是被他那群戰友知曉,非嘲笑他半年不可。
“沒事,就當是破財免災。”秦浼安撫,這就是不鎖車的代價,鎖車又用不了太長時間,他卻急得跟爭分奪秒似的。
醫院可不是他家院子裡,腳踏車在這個年代是香餑餑,有錢有腳踏車票才能買到,有錢沒腳踏車票,根本買不到,這是醫院,又沒上鎖,不偷他的偷誰的?
解景琛抿唇不語,腳踏車被偷,對他來說是一種挑釁。
“我們現在怎麼回家?”秦浼問,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坐公交車,她暈車,步行回家,秦浼低眸,看著自己的雙腿,滿眼的抗拒。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找媽拿鑰匙。”解景琛轉身,朝醫院裡走去。
秦浼沒等多久,解景琛拿著鑰匙回來,很快找到解母的腳踏車,解景琛騎著解母的腳踏車載著秦浼回家。
來醫院看眼睛,丟了腳踏車,這代價蠻大,解母財大氣粗,不會說什麼,這要是被二大媽知曉,非心疼的捶胸頓足,偷車賊祖宗十八代都會罵一遍。
解家院外,秦浼看著停放的小轎車,眸光微暗。
還沒進院子,秦浼就聽到二大媽的聲音。
“張妹子,你太客氣了,你說你,拿這麼多東西給我,讓我怎麼好意思呢!”二大媽客套的聲音裡難掩激動。
“二大姐,這都是鄉下的土特產,不值幾個錢,聽景五說,我不在這些天都是你給他們做飯,二大姐,辛苦你了。”
這聲音秦浼很陌生,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張姨媽。
“辛苦啥啊?我只是做飯,其他的事我都沒做,喬醫生的為人,你比我更清楚,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二大媽笑眯眯的說道。
“喬醫生的確是個好人。”張姨媽附和。
二大媽和張姨媽又寒暄幾句,提著張姨媽送的土特產,開開心心離開,她的注意力全在那包土特產身上,根本沒注意到解景琛跟秦浼。
秦浼跳下腳踏車,望著二大媽遠去的背影,心頭有些五味雜陳。
“景四。”張姨媽見解景琛回來,沒看他身邊的秦浼一眼,朝解景琛招手。“景四,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