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我只知道,你摔倒,我抓住你,你的頭差點兒栽進鼎罐裡,我又拽住你,你不知感恩,卻對我恩將仇報,你看看,我的手背都被燙傷了。”秦浼揚了揚燙傷的手,她沒預判到許春豔的鞋會掉進鼎罐裡,米湯濺出來才躲避不及。
許春豔氣極。“你胡說八道。”
“我有證據。”秦浼得意一笑,指著鼎罐,說道:“你的鞋在鼎罐裡就是最好的證據。”
“秦浼。”許春豔不顧疼痛的臉,從地上站起,隨手抓到一把菜刀,沒來得及多想,一心只想著收拾秦浼,沒深思菜刀為什麼會在地上。“我要殺了你。”
“啊,救命啊!”秦浼慘叫一聲,跑出廚房,一見廚房外的解景琛,秦浼躲在他身後,指控道:“解景琛,救命,你二嫂要殺我。”
“四弟,讓開,秦浼,我不殺了你,我就不叫許春豔。”許春豔高舉菜刀,冤有頭,債有主,沒遷怒解景琛。
都動刀了,還揚言要殺了秦浼,解景琛如何能容忍,幽深的眸底沁出陰冷的寒光,欲抬腳將許春豔踢飛,眼角餘光掃見院門口那抹身影,腹黑一笑,狡詐異常。
解景琛一個轉身,將秦浼護在懷中,將後背暴露在許春豔面前。
許春豔揮刀,本想嚇退解景琛,完全沒料到解景琛會來這麼一出,來不及收刀,泛著銀光的刀鋒划向解景琛的後背。
“四兒。”解母。
“小四。”解父。
“四哥。”解景珏。
幾道驚駭聲異口同聲響徹起。
看到這一幕,站在窗戶下看戲的解景琿都忍不住倒嘆一口涼氣。
秦浼更是驚恐萬狀,僵硬著身子呆若木雞的躲在解景琛懷中,以解景琛的能力,即便腰受傷了,擒住許春豔還是綽綽有餘,她也察覺到解景琛即將要對許春豔出手,只是在千鈞一髮之際,突然改變主意。
“你……”許春豔受驚的眼眸裡溢滿震驚,身體抖得厲害,尤其是拿著菜刀的手。
“解景琛。”秦浼立刻回神,眼底的擔憂被一股無名怒火取代,吼道:“解景琛,你不要命了?”
“我沒事。”解景琛揚了揚嘴角,許春豔在揮刀的瞬間他就精算好了,看著驚心動魄,實則只會傷他一點點皮肉,還有就是犧牲兩件衣服。
解母驚魂未定,快速跑向解景琛,檢查解景琛後背的傷,傷口很長,幾乎貫穿整個後背,卻不深,都不需要縫針。
“媽,給。”解景珏將醫療箱給解母,兩母子很有默契,解母跑向解景琛,他則去解母的屋裡提醫療箱。
解母接過,小心翼翼給解景琛處理傷口,消毒上完藥,眼神兇狠地瞪著嚇傻的許春豔,痛心疾首又怒不可遏。“都說後媽難當,老二媳婦,捫心自問,我待你差嗎?”
“喬姨。”許春豔滿臉懼意,身體抖的更厲害了,有解父在場,她不敢不假意尊敬解母。
每次挑釁解母,她都是揹著解父,起初她還收斂,擔心解母告她的狀,漸漸地她發現,解母並沒在解父耳邊吹枕邊風,久而久之她就有恃無恐。
“老二媳婦,無論你平時怎麼針對我,看在你是晚輩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你現在變本加厲,對我兒子揮刀相向,你教我如何容忍,嗯?”解母最後那聲“嗯”,威懾力量很猛。
“我……我沒有。”許春豔將菜刀丟在地上,心底的懼意加深,有一種百口莫辯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