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股鞋臭味兒,突然想到了什麼,解母拍了一下大腿。“糟糕。”
解母衝進廚房,接踵而來是怒吼聲:“許春豔,你還真把鞋丟進鼎罐裡。”
解父臉都黑了,秦浼說了,許春豔把鞋丟進鼎罐裡,秦浼又總打斷許春豔的話,他還以為是秦浼胡說的,沒想到是真的。
不僅是解父,解母都沒信秦浼的話,鞋丟進煮飯的鼎罐裡,行為太惡劣了。
解母將鼎罐從蜂窩煤灶上提下來,嫌棄的丟在一邊,對廚房外的解父說道:“這鼎罐不能要了。”
“好,明天我親自去副食店買。”解父陪笑道,他不覺得媳婦是小題大做,想到許春豔的鞋丟進鼎罐裡,還煮了這麼久,鼎罐洗乾淨了也不想繼續再用,會有心理陰影。“現在怎麼辦?小四和小浼還沒吃晚飯,要不,我給你們煮麵。”
解父誤以為,景四拒絕解母煮麵,是嫌棄解母煮的面不好吃,解母煮的面,的確不好吃,他煮的面好吃,景四應該不會拒絕。
“不用,二大媽讓他們小兩口去她家一起吃。”解母擦了擦手,看向解景琛和秦浼,問道:“你們要去嗎?”
“二大媽家吃什麼?”解景琛問,是米飯,他就帶秦浼去,不是米飯就算了,主食秦浼只愛吃米飯。
“你這孩子。”解母無奈地瞪了解景琛一眼,抱怨道:“以前也沒見你挑食,這次受傷回來,怎麼開始挑食了?四兒,挑食這個毛病可不好。”
解景琛沒出賣秦浼,這個鍋他背了。
“大米飯,紅燒肉……”
“我們去。”解景琛打斷解母的話,對秦浼說道:“我帶你去二大媽家吃晚飯。”
“合適嗎?”秦浼有些不好意思。
“去吧,二大媽家的晚飯本來就很晚,我去的時候,二大媽才開始煮飯。”解母勸說道。
“好吧。”秦浼點頭,婆婆都這麼說了,猶豫拒絕太假,她也禁不住大米飯的誘惑。
“爸媽,我帶秦浼去二大媽家了。”解景琛對解父和解母說道。
解父頷首,解母對他們笑著揮手:“你們去吧。”
解景琛牽著秦浼的手,轉身邁步,秦浼愣了愣,在解父和解母的注視下,沒拒絕解景琛牽她。
解景琛的手很大,很溫柔,給人一種安全感,經這麼一出,她和解景琛的關係似乎有些微妙的變化。
秦浼以為解景琛會帶著她先回屋換衣服,背心襯衣外套都被許春豔用菜刀劃破,一條長長的傷口貫穿他的後背,白襯衣也被血染紅一大片。
走出院子,秦浼忍不住問道:“解景琛,你不換衣服嗎?”
“為什麼要換?”解景琛問道。
秦浼眼角一抽,他是裝糊塗,還是真糊塗,提醒道:“家醜不可外揚。”
解景琛隱晦地看了秦浼一眼,遲疑片刻,悶聲說:“我是受害者。”
秦浼呼吸滯了一瞬,瞪著解景琛,沒好氣道:“活該,你是自找的。”
“你在擔心我?”解景琛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臉上的笑容魅惑而撩人。
秦浼滿臉不敢置信,這男人在勾引她,她有證據,他臉上的笑就是證據。
秦浼深吸一口氣,轉頭不看解景琛。“廢話,我們是夫妻,你被砍死了,我就成寡婦了,我的情況你知道,失憶了,回不了孃家,婆家又容不下我,去孫家投奔你大姐,又沒人出我的生活費,孫家人肯定不會善待我。”
解景琛臉色一沉,咬緊牙關,從牙縫迸出。“是嗎?”
解景琛鬆開牽著她的手,越過她,闊步前進。
秦浼錯愕一愣,這是生氣了?看著自己的手,上面還殘留著他的溫度,抬頭,望著解景琛離去的背影,隨著他的走動,傷口時不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