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這樣嗎?”
“三嫂,我知道你心疼景七,相信我,真的有必要。”秦浼手上的動作沒停。
“三嫂,別擔心,四嫂不會害我。”解景珊對秦浼的信任是絕對的,躺在床上,乖乖讓秦浼綁,上次她能強忍著劇痛全憑意志力,這次她沒信心了,甘願讓秦浼綁著。
秦浼很欣慰,那種將自己的命交到你手中的信任,雖有壓力卻很舒心,不僅綁著解景珊的上身,還將她綁在床上,嘴裡塞上毛巾,上次是擀麵棍,擀麵棍太硬,擔心崩掉她的牙,這次秦浼用毛巾。
沈清抿唇不語,退後一步,清冷的目光裡掠過一絲憐惜。
“景七,我要開始扎針了。”秦浼給解景珊緩衝幾秒,在解景珊的眼神示意下,秦浼扎第一針。
壓抑不住的痛吟聲從解景珊咬著毛巾的嘴裡溢位,沈清站在一旁,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解景珊的疼痛。
沈清心裡清楚,景七不怕疼,才第一針,她就痛成這樣,這該多痛啊!
秦浼神情專注,無論景七承受著怎麼樣的劇痛,她下針的手沒有絲毫停頓。
看著被劇痛折磨的景七,沈清都動容了,坐在床邊,給景七擦汗,秦浼每扎一針,疼痛加劇,雙腿動不了,被綁住的上身壓抑不的顫抖。
沈清心疼不已,眼眶泛紅,握住景七的手。
景七反手抓住沈清的手,彷彿抓住救命稻草般,很用力,很用力,指甲陷入肉裡,沈清沒呼痛,也沒放開景七的手。
壓抑不住的痛吟聲,連屋後施工的師傅們都聽到了,紛紛看向解景琛。
“景四。”有一個師傅忍不住開口。“你不去看看嗎?”
“沒事,我媳婦在給景七治腿。”解景琛坦然自若,低沉的聲音裡沒什麼情緒,拿著圖紙的手卻有些微顫。
上次景七都撐住了,這次景七也能撐住。
治腿的過程哪有那麼容易,不付出代價怎麼能成功。
師傅們沒再多說什麼,景四媳婦給景七治腿的事,街坊鄰居們都知曉,甚至有些還打賭,有人賭景四媳婦能治癒景七的腿,有人賭景四媳婦不能治癒景七的腿。
“李師傅,你們先忙,我去給你們燒開水。”解景琛話音未落,轉身離開。
“這哪兒是去給我們燒開水,分明是擔心自己的妹妹。”劉師傅看一眼自己的水壺,滿滿地一壺水,他還沒喝一口。
“解家不缺錢,這些年為了治景七的腿,什麼辦法沒想?什麼偏方沒用?一點效果都沒有。”李師傅嘆息道。
“醫院的權威醫生都沒辦法,一個略懂一點中醫的姑娘,能治癒才怪。”牛師傅也忍不住嘆息。
“如果說是個老中醫,還有一絲希望,一個姑娘,半點希冀都沒有。”劉師傅站在景七屋後,指著那堵牆,低聲說道:“聽聽,這是治腿嗎?分明是殺過年豬。”
“行了,別說了,幹活。”李師傅催促道。
解景琛給的工錢高,他們幹起來也賣力。
天氣不熱,景七渾身汗溼,秦浼也汗流浹背,沈清額際也溢位香汗。
景七承受著劇痛,目光渙散,無論是意志力還是身體都瀕臨崩潰的邊緣。
“景七。”沈清見景七嘴角溢位血,瞳孔一縮,眼底露出驚懼,驚慌地叫道:“秦浼。”
秦浼見狀,心頭猛地一驚,臉上的表情有瞬間凝固,迅速恢復從容鎮定,眼底也洩露出一絲不安。
有多痛她沒承受過,卻清楚的知道很痛,幾乎超出正常人身體的承受範圍內。
如果因為給景七治腿,景七承受不住痛,硬生生給痛死了,她就罪過了。
門外,聽到沈清擔憂的叫聲,解景琛也冷靜不了,薄唇溢位冰冷的聲音。“秦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