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什麼?只是來給你提個醒,別被表演出來的深情矇騙了。”蔣朔笑了一聲,“就算他對你有幾分真情,但你們才認識多久?能比得過他心裡住了好多年的那位白月光?”
林漉眯起眼睛:“什麼白月光?你從哪裡知道他的事?”
蔣朔沒有回答,反而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看來只有陪他一起逛展,才能知道後文了。
林漉抿了下唇,跟上了他的腳步。
印泥展位,體驗活動剛剛結束。謝明晏送走小朋友,抬頭望向博物館門口。
他早上出門的時候,見林漉的臥室門還關著,知道她還在睡,沒有打擾。
可是剛剛,他分明看見了她。
礙於體驗活動,他不方便立刻和林漉打招呼,想著結束後再叫她。
明明先前還站在那兒,怎麼這會兒又不見了?
他收回視線,輕拍了下荊叔的肩:“荊叔,您有事打我電話,我出去一會兒。”
“哎?你幹嘛去呀?”荊叔隨口問道。
“找人。”他言簡意賅。
另一邊,林漉正和蔣朔一起,穿梭於各個展位之間。
蔣朔興致十足,一邊觀看展示,偶爾還會問些問題。
林漉則惦記著白月光的事情,一直心不在焉。
不是沒好奇過謝明晏的感情經歷,但都是奔三的成年人了,談過幾段戀愛都屬正常。故意詢問,反倒顯得自己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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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林漉一直壓制著自己的好奇心,也從沒在謝明晏面前提起過這件事。
連續逛了三個展位,她在牆邊站住。
“蔣朔,吊人胃口也吊夠了,該把話說清楚了吧?”她雙手交叉胸前,無意識地擺出一副防禦姿態。
蔣朔饒有興趣地打量她一番:“這麼著急?你該不會真對他動心了吧?”
“……當然沒有。”林漉沒什麼情緒。
蔣朔輕笑出聲,也不再賣關子:“前陣子,有個客戶到我行辦理大額存款,我和他聊了聊,發現他竟是你‘丈夫’的大學舍友。”
“他告訴我,謝明晏上大學時,有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他甚至沒有白月光的微信,只能透過郵件聯絡。即便如此,也是他發的多,她回覆少。放在現在……是不是該叫舔狗?”蔣朔玩味道。
林漉不適地皺起眉頭:“就事論事,別侮辱人。”
蔣朔眸光閃爍:“還護短了。”
他頓了頓,語氣收斂不少:“總之,他就這麼追了白月光兩年吧。畢業的時候,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以為他會孤注一擲,至少當面向白月光表個白。誰知他什麼都沒做,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放下了。”
林漉稍微鬆懈:“聽起來沒什麼大不了。”
“是嗎?璐璐,你懂不懂‘白月光’三個字到底意味著什麼?”蔣朔哼笑。
“她是他的可望而不可即,謝明晏年少的青澀、純粹的愛、以及世間所有美好的形容詞都獻給了她。哪怕表面不提,心裡也念念不忘。”
“你就不介意,他送你禮物的時候,想的不是你多開心,而是她沒收到有多遺憾?”
“別說了。”林漉強硬地打斷了他的話。
與此同時,地板上映出了另外一個人影。
“遇到朋友,不和我說聲。展位有水,不如拿了再逛。”謝明晏平靜地抬起眼,對上蔣朔的視線。
:()月亮為她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