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女兒,二弟不該這樣造次,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告訴阿孃和奶奶,讓阿孃和奶奶做定奪,另外在我來之前,已經叫人與阿耶說過了。”
徐瑩按了按額角,這小子,先斬後奏都學會了。
林麗華跳起來:“你說什麼!”
她瞪著眼睛看向沈含玉,又看向縮起腦袋當鵪鶉的梁思晗。
梁芳榮今夜已經被刺激不少回了,眼下又聽到這事,險些兩眼一黑暈過去,好在後面的丫鬟扶著她。
沈含玉窩在老太太身邊,低下頭眼中含淚,似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她抽噎開口:“二舅母,妙儀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是萬萬不敢攀附的。”
老太太一臉心疼,指著梁思晗罵:“你這個昏了頭的孽障,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梁思晗直呼冤枉,還沒喊完,外頭丫鬟進來。
“老太太,侯爺叫了小廝抬著板子來,說是要處置二公子,二爺那邊也差人問過了,二爺說任由侯爺處置。”
梁思晗一聽,兩腿一蹬暈了過去。
丫鬟見狀補了後半句。
“侯爺說就是人暈了也要拖出去用家法。”
老太太點頭:“是該好好教訓,這麼大了說話沒個把門的,就在我這院子裡打了。”
梁思晗還是被帶了下去,流下兩行清淚。
須臾,外面傳進來殺豬一樣的嚎叫聲,聽著好不可憐。
林麗華心揪在一塊,不免怨恨上沈含玉。
福安堂一時間熱鬧不已,除了林麗華,再沒人心疼梁思晗了。
等打完了板子,老太太才說:“行了,夜深了都回去吧,今日妙儀受了委屈,明日你過來,挑個丫鬟過去。”
沈含玉起身說好,跟著梁芳榮一起離開。
梁芳榮還沒緩過勁,她捏著帕子一臉緊張。
“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沈含玉沒有回話,春桃春喜藉著老太太的手解決了,她需要自己的人手,不能每一次都這樣,身邊沒有信得過的人總歸是不舒服。
明天要去老太太那邊選人,沈含玉得挑個跟徐瑩那邊沒什麼關係的。
見沈含玉不說話,梁芳榮又忍不住嘆氣。
“妙儀,這樣的話咱們還是不出去了,就老老實實待家裡。”
沈含玉微微一笑:“即使待在家裡也會有禍事找上門來,阿孃,你看不清今日這事是誰挑起來的嗎?”
梁芳榮語塞,她怎麼會看不出來,無非就是徐瑩提起了這件事。
“你大舅母心地其實不壞,這種話日後莫要再說了。”
沈含玉哼笑,並不贊同梁芳榮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