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羊力側過頭看向玄章，感受著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善意。
“我們和大哥一樣，自幼年時就在鍾南山的乾元道觀相識，那時我和鹿力還是很小一隻，也因此，備受其他人的欺負……”
羊力微微地仰起頭，目光直直地望向那片遼闊無垠、彷彿沒有盡頭的天空。
他原本那張總是帶著笑意的臉龐此刻卻失去了所有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和深沉。
那些曾經被人肆意欺凌的過往回憶，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得讓人心痛。
而站在一旁的鹿力同樣面色冷峻，平日裡淡然的神情蕩然無存。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底部，不時閃爍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幽光，彷彿隱藏著無盡的憤怒與怨恨。
然而就在那一天，他們正在被同院的幾個師兄欺負毆打，那拳頭如雨點般打向兩人。
身上傳來的疼痛讓他們淚眼婆娑，卻堅強的強忍著沒有求饒出聲，因為他們知道，求饒換來的只有更重的拳腳。
看著那些人嬉笑的嘴臉，羊力恨不得衝上去和他們拼命，可是他身體本就瘦弱，如何是人高馬大的師兄的對手。
就在二人陷入深深的絕望之際，突然，一道聲音如同劃破黑暗夜空的黎明曙光一般，穿透了重重迷霧和陰霾，直直地傳入他們的耳中。
“住手，你們肆意的虐待同門師弟，就不怕師父怪罪嗎？”
那是虎力的聲音，他今日剛從外面做任務回來，就聽到這裡傳出的歡聲笑語，卻偏偏夾雜著拳腳聲和痛苦的低吟。
知道不對勁的虎力緊忙跑過來，果真見到自己的幾個師兄正在打兩名不認識的少年。
那兩名少年瘦瘦小小的，彷彿營養不良一樣，感覺一陣風吹過來，他們都能像氣球一樣被吹走。
尤其是二人身上的傷痕，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身上佈滿的交錯的傷疤，看的就讓人痛心不已。
那倔強充滿仇恨的眼神，全然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本以為加入這個道觀能擺脫被追殺的日子，誰知道踏進來的，又是另一個地獄，這豈能讓二人不恨。
“喲！這不是虎妞嘛！又來逞英雄？你忘了你上次就得罪了大師兄，被師父罵了？”
那道童停下手，眼神帶著鄙夷和不屑，虎力強壓著心頭怒火，快步上前，將他們推開，把羊力和虎力護在身後。
“這和你們無關，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告到師父那裡去？”虎力眼神含煞，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只能搬出師父來唬住對方。
興許是真的害怕師父責罰，那幾名道童翻了個白眼，不想和虎力計較，轉身招呼著剩餘的幾人。
而看到他們走了，虎力這才轉頭蹲下身來安撫羊力和鹿力，因為是虎力救了他們，所以二人對虎力很有好感。
在虎力的有意照拂下，他們也是才得以專心修道，本來平靜的日子，卻在十幾年後被打破。
那一日，許久未見的道童又一次上門找茬，虎力剛剛做任務回來，就被人找上門。
“虎妞！你是死了嗎？叫你這麼多聲你也不回應！”
聽到那道童的話，虎力也是眉頭一蹙，知道這人定然不懷好意，所以回答起來，也是不客氣。
“師兄若是有事，那就儘管說來，倘若找茬，還請離開！”
虎力這番話也是惹惱了對方，沒說幾句就開始推搡起來，二人的爭吵也是愈演愈烈。
長年的積怨下，二人也是上了頭，沒一會兒就打了起來，但是讓虎力沒想到的是，他動手的時候，那道童突然頓了一下，致使虎力的一掌打在對方的心口處，那不算重的一掌竟然直接將其打死了。
看到那道童吐血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