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著書桌上的一支筆。
——我們談過了,但我想讓你把事情告訴我。熊慶升說。顯然目標們知道你們的意圖。她把知道的給他講了之後,看見他摸了摸下巴。
——看來是這樣。
——你們在調查中進展不大吧,是嗎?
——沒有到可以交給梁城市律師起訴的地步,如果你指的是這個意思的話。
——那麼劉建安死了,而你是主要的惟一證人又在行動中失蹤了。給我講講欒蓓兒的事兒。她怎麼處理?
她敏銳地抬頭看看他,對他說話時的措辭和生硬的語調感到不自在。他也盯著她,司徒秀尊看得出,他的眼睛裡明顯流露出不友好的神色。但現在,她知道,他來這裡的身份不是她的朋友。他代表的是檢察院。
——你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嗎,老熊?
——司徒秀尊,我們總是直來直去的。他停了一下,用手指敲著椅子的扶手:“我知道鄭相林昨晚授予了你一些靈活的權力,但是他們都很關注你,你應該知道這一點吧。你不要對我玄乎了。”
——根據事態的最新進展,我知道應該怎麼辦?
——在這之前他們就關注。事態的最新進展更加劇了關注的程度。
——他們想讓我丟下不管嗎?那會把他們的人都牽連進去的。
——這是個需要證明的問題。沒有了欒蓓兒,你有什麼?
——這明擺著,熊慶升。
——除了司馬效禮,她提供了哪些名字?
司徒秀尊看來一時有些慌張。問題在於欒蓓兒沒有給他們提供任何名單。但是,她在那件事情上過於精明瞭。她準備等到她的交易完成的時候再說,——沒有具體的東西。但我們會得到的,司馬效禮是不和不忠誠的人做生意的,她和我們講了他的計劃。他們在位期間為他幹活,當他們離開職位時他為他們提供許多工作,沒有真正的責任,還要拿補助和其它額外津貼。非常簡單,非常精明,她為我們提供的細節無法細說。
——我不是在懷疑她的可信度。我是打算在這一切發生時要她為我們戴上隱藏的麥克風,但是你不能匆忙地做這些事情,你知道這一點。如果我逼得太緊,或者失去了她的信任,那麼我們就會一無所得。
——你想讓我冷靜地作一下分析嗎?熊慶升以為她的沉默就是認可:“你現在掌握的所有這些沒有名氣但很有權的人們,可能為將來或者眼下已經做了安排,退休後還有理想的職位。這有什麼稀奇的?這是常事。他們可以打電話,跳跳舞,說說悄悄話,上網聊天,好處就來了。這就是梁城市。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熊慶升。遠不止那些。
——你想說你可以追查那些實際的非法活動,有人是如何受操縱的嗎?
——不太清楚。
司徒秀尊知道在這一點上他是對的。你如何證明某人沒有做什麼呢?司馬效禮的人常常用於推進他的計劃的手段大抵就是每一個政客合法使用的手段。他們在這裡是在談論動機。某人做事情的原因,而不是他們做的方法。原因是非法的,但手段並不是非法的。就像一個足球裁判員由於被收買而故意吹黑哨一樣。
——以前那些未知政客就在這些不明的公司謀職,司馬效禮是這些公司的經理嗎?持股人?他提供資金了嗎?他和他們有正在進行的生意來往嗎?
——你聽起來像是辯護律師似的。她急躁地說。
——那就是我的意圖。因為那些都是你需要回答的問題。
——我們還沒有能揭露司馬效禮直接同那些公司有關的證據。
——那麼你根據什麼下的結論?你那有關的證據究竟是什麼?司徒秀尊講了一會兒停了下來。她的臉色通紅,憤怒之中把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