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半夜摸近大姑娘被窩的淫賊拍死,可卻在等待的途中很不幸地越來越迷糊,等到她再次醒來時,剛睜眼就看到了
“淫賊”那張放大的臉,任憑程姣姣的抗驚嚇能力在出眾,也忍不住要尖叫一聲。
“啊!”程姣姣一把將夏釋冰推遠,一骨碌爬起來。
驚魂初定,程姣姣瞪向那個一大早就一次次考驗自己心臟承受能力的“淫賊”,只見他一臉神清氣爽,早已梳洗完畢,還換了身衣服。
雖然怎麼換都是紅的……
“醒得真是時候,我剛讓人將午膳擺上桌,”夏釋冰笑得風流無限。
程姣姣裹著被子怒目而視。
夏釋冰視而不見,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乖,用完午膳我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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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
走過小橋,繞過花圃,穿過假山,兜兜轉轉,便來到一座幽靜的小築,小築門前有一塊地,圍著矮矮的竹籬笆,籬笆裡面種著一顆茶樹,走到近前一看,原來籬笆裡面還種著許多草藥。
午後的陽光和煦,程姣姣伸著頭往籬笆裡瞧了瞧,道:“沒想到你這山莊裡還種著一批斷腸草。”
語畢,又跑到另一邊的籬笆外往裡瞧了瞧,然後回到夏釋冰身旁,挑眉問道:“你山莊裡是不是住著一位用毒高手?”
夏釋冰抬起手彈過程姣姣的額頭,戲謔道:“怕了?”
程姣姣嗤了一聲,“為何要怕。”
夏釋冰的看向那棵茶花樹,目光幽深,“這裡,是我母親生前的住處。”
“你母親?”程姣姣一怔,再次仔細打量這座小築。
夏釋冰的手撫上一片茶花樹的葉子,動作輕柔,彷彿在撫摸一件極為貴重的易碎品,“這棵茶花樹,是她在生我那年,親手種下的,五年後,她便死在這茶花開的時候,將極星閣和山莊都交給了我。”
程姣姣順著夏釋冰的目光看向茶花樹,雖是冬日,可那茶花樹上已結出一個個花蕾,有的還
是嫩綠色的,有的已經露出了一點點紅色的尖角。程姣姣曾聽人講過,茶花樹開花,就好似母親的十月懷胎一樣,要經歷十個月,要經歷十個月的風風雨雨和磨難才能開出鮮豔的花朵。
認識半年多,程姣姣從未聽說過關於夏釋冰父母的事情,最多隻知道他與她一樣,沒有父母。
陽光下,夏釋冰那雙勾人的鳳眼中蒙著一層淡淡憂傷,再不復平時的勾魂奪魄,程姣姣不禁開口,“你……”
剛說了一個字,程姣姣便停住了,她該安慰他嗎?已經走過那麼多年風雨的他,還會欠這一句安慰?
程姣姣話鋒一轉,將安慰的話改成一個問題,“你父親呢?”
夏釋冰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我沒有父親。”
沒有父親!程姣姣心中眉梢一挑。
只一瞬,夏釋冰便將所有的情緒收拾乾淨,恢復成原來的樣子,長臂一伸,攬住程姣姣的肩膀,道:“走,我們到裡面去。”
程姣姣有些呆呆地被夏釋冰攬著走進小築裡,進了門,她的眸光掠過屋中那些簡樸的陳設,直直被那些整齊列在櫃子上,那一層又一層小瓷瓶吸引了。
“夏釋冰,你有沒有在這房子周圍設些機關陷阱或加強防衛什麼的啊?”程姣姣一邊問,一邊目光還粘再櫃子上移不開。
“怎麼?”夏釋冰問。
“因為你這兒擺的毒藥都是難得一件的奇毒,若是落到有心人手裡可是要出大事的。”程姣姣終於將目光艱難地收回,看向坐在凳子上一派悠閒的夏釋冰,卻突然直了眼睛。
“幹什麼?”夏釋冰被她看得寒毛倒豎,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身後,只見身後空空一片,除了牆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