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秀妮的提醒,當然是因為身前之人乃是龍國龍帝,在龍國疆域之內居然真的有人膽敢自立為帝,這可不是之前龍帝授意之下的建國遊戲和佈局,而是真正的逆天序!
龍帝卻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反而收回目光,看似隨口的問道:“你覺得蒯鵬舉會讓誰成為新帝?”
趙秀妮看見龍帝轉身,悠然的回到剛才天井之中的躺椅上坐下,視線並沒看向她,便低聲道:“奴家拙見,自然是蒯家的人。”
“蒯家何人?”龍帝似乎依然很隨意,彷彿只是在閒聊的隨口追問。
“蒯明婉!”趙秀妮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毫不猶豫的回應。她深知自己的回答對於龍帝而言或許並不重要,但卻能影響龍帝對她的看法,以及對趙家的態度。
“呵呵”龍帝忽然發出兩聲輕笑,聲音中的玩味毫不掩飾,“還想先走女帝的道路,看來這蒯鵬舉也沒多少本事!都不敢自立為帝,瞻前顧後,看來已經失去了當年的銳氣,老路都走了一千三百年了,還想繼續!”
趙秀妮對於這話就不敢再像剛才那樣回答了,何況這更像是龍帝對蒯鵬舉的嘲諷,並非詢問。她選擇了移到龍帝身邊的小桌邊,拿起小茶壺,靜靜的給龍帝的茶碗之中添上了熱水,動作緩慢嫻熟而恭敬。
龍帝似乎感覺到了她的謹慎,忽然轉移話題,問道:“之前你主持這鳳梧樓,害怕嗎?”
“害怕!”趙秀妮微微一愣,坦誠的回答:“奴家不敢說假話,之前鎮國公主在主持蜀國之時,還有畢舊大人照拂。如今朝廷戶部送來的銀兩已經進不了京都,全靠日常營收維持,諸事不可避免的就會有所收斂,必定會引起懷疑。如果蒯家真的上位,鳳梧樓恐怕會是他們的眼中釘,若不收回也必然會有超強的管控。”
龍帝輕輕點了點頭,似乎對她的回答還算滿意,接著問道:“那你想過怎麼辦嗎?”
趙秀妮的語氣卻變得有些拘謹,“奴家不敢妄自決定。沒有掌櫃的吩咐,奴家這條命就留在鳳梧樓,就算再難也替掌櫃的守好。”
龍帝饒有興趣的看向趙秀妮,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你倒不像是自甘現狀的女子。”
趙秀妮微微欠身,恭敬地回答道:“趙家沒有因為我剋夫而拋棄我,我這條命自然也該用在該用的地方。人若不自知,不感恩,不懂取捨,那就是忘恩負義之徒,不配信任。”
他的回答讓龍帝對她再次刮目相看。點頭之後,隨即問道:“樓中有暗道同外城外的嗎?”
“回掌櫃的話,沒有。龍國之內,趙家不敢做那等事。鳳梧樓中只有到趙家在北城門附近的一個宅院,從那個宅院的隔壁才有出城的暗道。”趙秀妮的回答與她剛才表明的態度完全一致。
趙家若是在鳳梧樓中有直接通往城外的暗道,表面看似沒有什麼,卻是趙家給自己留的後路,這個後路可不是方便傳遞訊息,而是沒有死志,會讓龍帝對他們失去信任。
但趙家掌握有出城的暗道,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龍帝沉思了片刻,對著趙秀妮說道:“今天晚上就好好的清理一下那條通道,明日鳳梧樓若是一有動靜,就出城去吧!”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其實不用等到明日,今晚可以先去宅院中,若沒有什麼動靜,返回也無人知曉。”趙秀妮輕聲回應道。
龍帝嘴角上揚,語氣平靜的說道:“我說的是你離開,朕何須逃離!”
“啊!”趙秀妮被龍帝話嚇了一跳,再也不顧什麼規矩和場景不對,跪了下來,“掌櫃,陛下,萬萬不可!趙家承受不起!奴家就算死一萬次都不足以承受!”
龍帝伸出一隻手輕輕拉了趙秀妮一把,語氣溫和道:“起來吧!他們要想為難我,還不夠格!”
“可王公子已經離